东源,那是一片大陆上最寒冷干燥的地方,许多人只知道它在东边,却不知道它真正的位置在哪里。
那是一个湖泊,哪里虽然有水,但却没有任何生命存在,真正没有生命的地方,因此,这里一直以来也有一个令人胆寒的桂冠——绝望之地!
“洛尘,你已无路可退了!”
东源之地、一望无垠,这里是距离太阳和月亮最近的地方,万年来经历着的日月潮汐,极端的气候早已将这里变成了一个人间地狱。
白天这里的温度可以高达几万度,而晚上则会降为零下几千度,干枯龟裂的土地上蔓延着数万公里的裂痕,每一条触目惊心的裂缝下似乎都有来自地狱里最狰狞的魔鬼。
这片土地不可能有任何生命存在,即便是某些超出常理的存在,行走在这片土地上也必须万分小心,很有可能上一步是坚硬的岩层,而下一步则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流沙。
而即便是这种连魔鬼都无法存活的地方,在它深处的、一望无垠的平原上却立数十个白色小点,在这毫无生气的地方显得格外醒目。
再仔细一看,只见这几十个白点赫然是几十个五官端正的人类,领头的是一名年迈的老者,他身后跟着一群同样年龄不小的老者,最小的都已是天命之年。
他们就像原始人围困野兽一般围成一圈,警惕而又愤怒的瞪着被困住的那个人,两只手不时转动着手腕,好像稍有一点风吹草动就准备大开杀戒、暴起伤人。
“你们要找的人,不是我……”
被他们犹如围捕猎物一样围住的同样也是一袭白袍,但流苏中多了几丝渺小却醒目的金色,似乎也不是平常的金色,就像有生命的颜色一般,在不停告诫周围的人,告诫他们不能冒犯这个尊贵无上的人。
“呸!大胆落尘,居然还敢狡辩!”
“不用和他多废话,直接抓回去扔进无望崖里,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洛尘,我们好歹是你的族人,跟我们回去,也许可以饶你一命……”
青年嘴角一勾,银发随风轻舞着,几缕发丝划过脸颊,遮住了他那张消瘦的脸庞,即使如此,仍然可以感觉得到是一个十分英俊的男子。
他的身上被割出了十多道伤口,每一道伤口都以极快的速度溃烂着,即使不在自己身上,也能清楚感觉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感。
他的身上有自己的血,也有别人的。
此时的他就像大病初愈一般,纤瘦的身躯在凛冽的风行显得摇摇欲坠,似乎稍稍一碰就会散架、稍稍一推就会摔倒。
他挪了挪脚,身体也随之颤抖了一下,在连退两步以后才勉强稳住身形。他的嘴巴张了张,但是没有说出话又被哽咽回去,如此沉默片刻,他才虚弱的轻咳两声,
“我不会跟你们回去的,但不是因为我害怕接受惩罚……”
为首老者身旁的一名老者一步上前,怒目一瞪,用手指着他低吼道:“别说的那么大义凛然,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又险些杀死你的兄长,野心谋权篡位,做了这么多罪恶滔天的事你当然不敢回去……”
“住口!”
随着一声怒斥,只见那名被称为洛尘一反刚才的羸弱,只见银丝一动,两道凶狠锋利的目光从他的眸子中电射而出,刺向那名开口说话的老者。
后者话音未落,身躯猛的一颤,还来不及反应只觉得眼神一晃,一道无形的压力犹如沧海翻澜般将他震退两步。容他再反应过来时,自己两缕白发也赫然断开,飘落在地。
众老者顿时一愣,惊异的目光一下子全部从老者身上转移到了洛尘身上,惊异之中竟还有些许颤抖。
“只能……这样了吗……”
洛尘目光中射出两道自嘲的光,无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