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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月朗照碧空,洒下一束束柔和的金芒。古往今来有多少人对月沉思,或缅怀或哀叹或赞美,更有人写下“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这样富含哲理的诗句。

    张毅对月沉思,却并未陷入感怀之中,他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以无畏之心行勇猛精进之事才是张毅推崇的做法。如今他身陷风云客栈,不得自由,却并不如何沮丧,他将如今的不得已当做武道路途中的一块拦路石,所思不过是破局之策罢了。

    我欲武道通天,若有人拦路,斩杀而已。

    当然,心无畏惧并不代表鲁莽,他不会贸然挑衅顾汝风和张云,甚至对于李槐,他也多番忍让,隐忍爪牙。

    人生天地间,欲求自由而不得,总被人控制奴役。有些人奴役你的身体,进而奴役你的心灵,有些人先奴役你的心灵,进而奴役你的身体。

    在张毅看来,顾汝风和张云将他困在风云客栈,逼他吸粉尘入肺,就是想通过折磨他的身体,进而奴役他的心灵。李槐一直想让他认她做姐姐,怕是打着先奴役心灵,再奴役身体的主意。

    张毅当然不是任人摆布之人,在没有摸清几人真正目的之前,他选择最保守的应对方式,冷眼旁观。当然,一旦有机会反击,他绝不会心慈手软。他曾杀害李逸仙的女儿,在心理上并不畏惧顾汝风c张云和李槐,只是暂时实力不如三人,不得不屈尊而已。

    大月渐渐西斜,张毅站在屋顶,周围温度不断降低,令他肌肤颤栗,他将这份肌肤敏感传导至五脏六腑,指挥五脏六腑蠕动,希望增强肺部功能,对抗不断进入肺泡的粉尘。

    “这个给你,吃了它!”李槐从客栈后面跃上屋顶,将一个玉瓶扔给张毅。

    张毅随手接住玉瓶却没有打开,而是皱眉望着衣衫褴褛的李槐,不解道:“你跟人交手了?还受伤了?对手是谁?”

    李槐的功夫张毅领教过,绝对已经到了罡劲境最巅峰,只比武当派青衣人低一线而已,除非真气境,谁能伤她?若是真气境,她又怎能逃脱?

    李槐趋前两步,因牵动伤势,眉头微皱,不耐烦道:“赶快吃掉,哪来那么多废话!”

    张毅将玉瓶收入怀中,伸手抓向李槐手腕,道:“我先给你检查伤势!”

    刚被李槐打断悟道,更加上李槐形迹可疑,他哪里会吃李槐的东西?

    李槐眼珠一转,已看破张毅的心思,冷哼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张毅尴尬一笑,手上动作不停,继续探向李槐的手腕。他从李槐说话的口风中闻到一股血腥气,这是伤到内脏才会有现象,武者伤及内脏,就伤了根本,比张毅肺泡内进粉尘更可怕。

    李槐见张毅拿向自家手腕,不顾身上伤势,挥拳砸向张毅。

    张毅使出寻常的铁门栓拦了一下,却感到作用在手上力量并不大,接着就看到李槐的胳膊不正常扭曲起来,可是这姑娘丝毫不顾,仍拖着几近残废的胳膊向他砸来。

    “你不要命了?”张毅后退不及,打了个滚,这才摆脱李槐自杀式攻击。

    李槐见张毅身形狼狈,展颜一笑:“我若是死了,也是你害的。”

    “你怎滴蛮不讲理?”张毅不理解李槐为何要自残。

    李槐冷哼一声:“本姑娘就是不讲理,谁让你不认我做姐姐来着?”

    张毅哭笑不得,眼前这姑娘,打又打不得,也不见得打得过,又没法跟她说理,只能苦口婆心劝道:“强扭的瓜不甜,您何必在我这一棵树上吊死?你若同意,我明天在坊内给您做个广告,相信会有不少人心甘情愿给您当弟弟!”

    李槐撇撇嘴:“我不稀罕!”

    张毅摊开手道:“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治伤要紧,不要跟自己身体过不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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