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迷迷糊糊的醒来的顾安下看见的却是自己很多年没有见过的破破烂烂的屋顶,头脑清晰无比,但是却没有了跟随自己多年那隐隐约约的疼痛。
“没死么?那个被自己做主要材料的吸血鬼的牙齿真的稳定了自己的冥想空间?”
带着一丝的疑惑,双手极快而又复杂的做了几个怪异无比的手势。
“嗯?”
没有一丝丝的力量出现,但是随之而来的反噬也没有出现。
“咦?”一个激灵,顾安下翻身坐了起来,这才发现很多不对的地方,自己上次的冥想空间炸裂导致的瘫痪什么时候好了?
静了半响,叹了口气,没有就没有吧,好歹健健康康的。
低头看看了自己的衣服,顾安下又呆了下,蓝色的涤卡上衣,补着几个补丁,下面那条宽大的黄色军裤,标准的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期的打扮,这身打扮自己可是印象深刻,在镇上的潮流少年们已经开始t恤牛仔裤的时候,这身将凄苦体现的淋漓尽致的打扮可没少让自己打架。
顾安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破旧的砖瓦房,那熟悉又陌生的三条腿的桌子。再看看自己的双手,明显白嫩了许多,最关键的是自己中指上面那个刻着诡异的椭圆形巫师构阵没有了。
看着镜子中那个充满了稚嫩的面孔,顾安下吸了口气,又随后吐了出来,俩个不可思议的词在脑海中不停的涌现着
重生。
已经很久没有心情激动的他用了短短的十几分钟就将现在时间点弄了清楚,一九九七年,这个时候的自己十六岁,初三刚刚毕业。老头子刚刚去世不久。
再祭拜完老头子之后的一天里,顾安下几乎是闭门不出,也幸亏是老头子的去世大家都十分的清楚,加上爷俩个一直苦哈哈不说,还孤僻的很,才没有人来打扰。
呼,满头大汗的顾安下终于将老头子生前的卧室床下挖了将近一米多深的大坑,那个古色古香的小箱子终于暴露出来的时候,他才长舒了一口气。
日后得到这个箱子还是家乡修路自己的房子被占地了,要不是自己那个时候凭借着狠劲闯出了一定的名堂,还未必顺顺利利的到自己手里呢。
“老头子,这东西究竟是你留下的么?”关于这个疑问终究是没有机会知道了,重生的顾安下依然没有机会去问老头子。
“哪怕是早回来几天呢,老头子也许临死的时候回告诉自己?”边想边摇了摇头,顾安下知道多半也是无果的。老头子一辈子都古古怪怪的,但是绝对没有任何非人的力量,这点他是很清楚的。
神色逐渐凝重了起来,顾安下现在那张有些稚嫩的面孔充满了严肃,狭长而漂亮的浓眉紧紧的皱了起来,里面那件事物比前世整整早了十年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
“咔嚓!”随着一斧头下去,已经有些破损的锁头落在了斑驳无比的老砖地面,有些颤抖的手慢慢打开了箱子。
里面的东西的情况又一次出现在了顾安下的面前。
一颗灰扑扑的珠子,穿着一条白色的项链,然后什么都没有。
那些家伙没有骗我啊!顾安下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前一世在自己带人将负责拆迁的工人打断了一只手的情况下,对方只交出了这串项链。他虽然认为不可能一个箱子里面就这么一个珠子,但是却也认为自己那凄苦了一辈子的老头子也不会有什么好东西,也就当留念一般的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没有和那些工人一直计较。
直到俩年以后,在一次纠纷斗殴中,自己的脸颊被人用砍刀砍伤后,鲜血浸透了项链,才明白这个东西有多么的诡异。
哗啦啦,大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下了,一阵阵的雷声在震荡着顾安下的耳膜,噼里啪啦的敲打在破破烂烂窗户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