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裴阔坐在上方正位,太和院的十一位院使鄙人方分坐两排。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我们安坐好之后,高裴阔向宋岱夫问道:“宋长使,各州府春耕的状况都奏上来了吗?”
宋岱夫动身行礼,道:“回陛下,各地春耕之情聚已上奏,一切奏章已转送工部,待工部拾掇结束就呈与陛下。”
“春耕乃国之大本,社稷之柱石,联系甚大,必须要做好。前两年粮食欠收,粮库简直颗粒无存,本年再将如此恐人心不稳啊。”前两年的欠收让高裴阔忧虑不已,民以食为天,让大众吃饱了才有天,有天才有皇帝,高裴阔非常清楚。
“六三零”
工部尚书楚江立刻站起来,先向高裴阔行了礼,说道:“启禀陛下,前两年粮食欠收乃干旱所造成的,昨年工部在各州府兴修水利,挖沟建渠,成效颇丰。现在陛下又欲亲猎七星小巧鹿来祭天求雨,陛下之诚心感天动地,本年必定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楚江之话看似阿谀皇帝拍马屁,实则是说我工部能做的都做了,至于收成好不好就要看陛下你能不能求到雨了。
楚江之话一出,另一个人就坐不住了,此人就是礼部尚书薛治,之前礼部给皇帝说七星小巧鹿可祭龙王以求雨,现在这工部把塘挖好了,水沟也建成了,就等着天下雨了。这要是天下不了雨,这粮食欠收的锅就要甩给礼部了,是礼部求雨之法不当,以至于老天不下雨,还白费了工部挖沟建渠c大兴水利。礼部在六部之中势弱,正本薛治是想弄点噱头来讨好皇帝,添加礼部在皇帝心中的份量。不想却弄巧成拙,反而很可能给自己惹一身骚。自己说得话总不能否认打自己脸吧,这七星小巧鹿的事还得硬着头皮说下去。
“启禀陛下。”薛治动身行礼道,“七星小巧鹿可祭龙王乃古书所载,已然书中有记,是必从前有成功过,今陛下要亲身猎鹿来祭龙王,可见陛下之心诚心实,必定求雨成功。”
高裴阔微微一笑,心里清楚得很,这求雨之事岂是如此简单说有便有,搞个仪式给大众看无非是让大众安心,皇帝都求雨了,我们就等着吧,总有下雨的那么一天。“明日朕必将亲手猎到七星小巧鹿来祭龙王,以求龙王降雨,以此证明爱卿所言不虚。”
在场的其他人也都暗自暗笑,薛治在朝中没有根基,也非穆王和宁王的人,礼部也非二人必争之地,所以礼部素日里也很少会招惹到对错费事,但这次是薛治自己给自己找了不爽快。而工部的楚江是宁王的人,正本穆王想从粮食欠收下手来打击工部就事不力,仅仅这欠收是因干旱所至,而工部又兴修水利,挖沟建渠,把能做得都做了,没有落人口实,穆王找不到下手点才作罢。
说完春耕,高裴阔又说到了东常州督使段云罗弹劾康安王楚天誉之事。高裴阔开口之后,穆王张白斩和宁王高仁樘立刻严重了起来,比较春耕,这才是他们切身相关之事。
“宋长使把太和院所议之事都递上来给我看了,各位也对此事说了自己的想法,各有各的道理。康安王久居北境,领兵守关,不免有所对错,不过我信赖康安王仍是忠心的,嗯——最近京城流传着一首童谣,不知众位有没有听过啊?”高裴阔皮笑肉不笑地说出童谣之事,把这个当作是一场玩笑。
世人支吾顾左右而言他,也跟着高裴阔一起笑
“然则——”高裴阔话锋一转,世人也皆屏息聆听。“查仍是要查的,若此刻乃谣传,岂不是污了康安王之名,查清此事也是为了还康安王一个公正,诸位意下怎样。”
高裴阔都开口了,其他人意下怎样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要把高裴阔所说之事办妥。丞相薛贾东当即开口,道:“陛下圣明,不能让此等风言风语毁了康安王的清誉,查清此事势在必行。”
“陆卿认为应当派谁前去东常州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