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裴义本不想参加这些朝堂之事,只想做个安泰王爷,出任太和院院使也是被高裴阔以“替为兄分忧”为由给塞进来的,高裴义虽才干平凡,但他忠心,绝不会有他心,朝堂需求有能者,也需求尽忠人。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在太和院,高裴义对所议之事也是哼哼哈哈,敷衍塞责。其他人敬他是王爷,对他礼遇有加,但在议事时底子也不会考虑他,高裴义也不会发表定见,其他人问他定见时,他总是以“各位所议,吾甚可之”来回复,久之,其他人也不问他了。这次被高仁樘拖了进来,原因也是由于在场的只需他亲身阅历了那场战役。
或许是高仁樘的话勾起了他当年“峥嵘岁月”的回想,尽管他未立寸功,但一向跟在皇帝身边,又是高裴阔的弟弟,没有劳绩也有苦劳,赶开北狄之后就被封为亲王。
高裴义非常慨叹地说:“当年我跟从陛下御驾亲征抵挡北狄,楚天称为前军统帅,在东常州大破北狄大军,北狄首领也死于乱军之中,从此北狄再无实力南犯。楚天誉也因而一战被陛下封为镇北将军,册封为康安王,领八万镇北军镇守北境,十几年来北境再无战事”高裴义的这番话没有偏袒哪方,仅仅叙述了现实。但听起来却像是为楚天誉说话,抵挡北狄有功,陛下亲封为王~。
跟这个功比起来,楚天誉的那点儿过实在是何足挂齿。除非兵部有确凿的依据证明楚天誉有不轨之心,否则仅凭楚天誉干与东常州政务,这个弹劾奏章起不了多大效果,至于说楚天誉拥兵自重,只需楚天誉不反,这拥的就是朝廷的兵,是为大闵守边远当地的。宁王高仁樘很清楚这点,所以之前吏部和户部尚书的话他底子也没放在心上,他知道仅凭这些他们动不了楚天誉。他把楚天誉抵挡北狄之功借湘亲王之口说出无非是想通知穆王他们,动楚天誉就是跟陛下c跟大闵的社一稷过不去。
此前一向没说话的穆王张白斩知晓了高仁樘的目的,也知道凭这些无中生有的工作是告不倒楚天誉的,现在只能对他的八万镇北军上头动脑筋,能裁撤多少是多少,尽量的削弱楚天誉的实力。他朝兵部尚书曹望津使了个_眼色。
曹望津立刻领会了张白斩的暗示,他持续说道:“康安王抵挡北狄,保我大闵北境安危,这天然是大功一件。不过北狄已被赶至北方的荒远之地,十几年未曾南下,八万镇北军还守在那岂不糟蹋。现在西北的胡人屡犯我境,到不如抽调部分镇北军前去西北,助西凉王抗击胡人。”
曹望津这个提议看似入情入理,西北边境的胡人屡犯,而北方却安定无战事,那抽调镇北军去西北也在情理之中,但实则却暗藏杀机。征西将军西凉王慕容靖在西北更是手握十万重兵,西北的胡人虽多次犯境,但都归于小打小闹,归于打得过就抢,打不过就跑,从未深入大闵国的内地。有西凉王慕容靖的十万大军把守着西北各要害之地,胡人也翻不了多大的风波。但是要如兵部所说的要裁撤六万镇北军去声援西北,那第一个害怕的绝不会是胡人,而是皇帝。西凉王慕容靖本是异族,其父慕容盛当年率全族投靠大闵,协助大闵打败胡人稳定西北,被封为征西将军,慕容盛身后,其子慕容靖承继他的爵位。届时,西凉王将坐拥大闵简直一半的军队,并且军中还有一半是异族,试问哪个皇帝能坐得安稳。就算真的抽调镇北军给西凉王,皇帝也必定会再派另一大将前去和西凉王一起掌兵,来削弱西凉王的力量。这样西北边境稳了,皇帝的心也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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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仁樘天然也明白曹望津这一箭双雕之计,假设让曹望津的策略达到目的,那康安王和西凉王的实力都将被大大地削弱,等同于剪去自己的羽翼。他忍不住瞟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皇兄张白斩,后者安坐于堂上,面无表情。
“西北有十万征西军,足以敷衍胡人侵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