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王光的父亲说,“好”。两人就这样一言一语的吃着。他们聊到时间聊到年龄,聊到人生剩余时光不多的感叹。也许年龄大了,看得透了,人便会豁达。很多曾气愤的事情,曾痛苦的事情。在时间面前都不再气愤,都不再痛苦。因为他们选择了宽恕,或者他们更懂得宽恕。
这件事就这样告了一个段落。从对王敏的审讯中。王光知道了张全c张士两个人的存在。一个是食品厂的面包工,一个是县附小三年级的老师。他对他的妻子选择了原谅。但他痛苦的根源,从此无法消逝,他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王光记得,自己结婚的时候,张士参加他的婚礼。他当时喝了很多的酒,自己将他送到了路口,说了很多掏心的话。他的脸红红的,走路歪歪扭扭的。王光也记得,在学校的时候,张士每个月的生活费都是不够的。他会把自己的饭卡给他刷。他那消瘦的脸颊,腼腆的笑容。可现在,她睡了自己的老婆,侮辱了自己的人格。他对以前那些美好的回忆变得厌恶起来。他厌恶张士的那张脸,张士那个人。
王敏现在不再去食品厂上班。她每天呆在家里,她不敢轻易下楼。因为楼下那些七嘴八舌的人曾看过她的不雅视频和不雅视频上的脸。他下一次楼,都要精心的伪装一番。她理了短发,扔掉了自己以前常穿的几件衣服,她不再穿那种色调,不再穿那种样式。王敏除了呆在家里就会去家具加工厂,帮家里的账目和往来的订单理一理。他希望时间能够抚平这一段创伤。是的,时间会让一件最新鲜的事情,慢慢的变成旧事,然后变成往事,被人慢慢的遗忘。那些七嘴八舌的人,慢慢的他们又有了新的新鲜话题。他们的话题在不断的变化,仿佛昨天发生的事情,他们已经忘记了。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比昨天更有讨论的理由和热情。他们用同样的姿势,站着或坐着,有的哈哈大笑,有的靠近耳朵,用手挡住了嘴。他们穿的衣服,三年前是那个样子,现在依然还是那个样子。
张权费了好大的劲,他在工厂里又物色了一个当地的女工。这个女人成为了王敏的替代品。张权再一次在他老乡面前炫耀。那帮人再次怂恿他拍照,来证明他的能力。张权没有理会他们,他知道,任何留存下来的东西,在将来都会成为隐患。
晚上,张权带着那位女工去吃麻辣烫。麻辣烫这种低廉丶胃口又差的食品,怎么就能够让女孩上了张权的床?难道说在工厂上班的女人,年轻的女人,她们喜好这样?也许她们的内心是极度空虚的。她们每天漫无目的应付着这八个小时,没有人生理想c没有信仰追求。八个小时之外,她们又陷入百无聊赖无事可干的状态。他们只想找一个普通的男人,过普通的日子。表面上看这是一件很温馨的事情。但是这种平淡极易造成出格的事情发生。毕竟人是一种被需要c被尊敬的生物,而因为普通平淡,这种需要与尊敬就会磨灭在柴米油盐中。哪怕就是一碗底廉c毫无胃口的麻辣烫,也会让这些女人在平淡的生活中产生感动。而感动的唯一报答方法,就是上床。她们有更好的方法吗?如果她们有更好的方法。那么她们岂不成了商人?还在这里混什么时间呢?
做麻辣烫的师傅,把热腾腾的一大碗麻辣烫放到他们的桌子上。张全扯过两双筷子,他们就这样吧唧吧唧的吃起来。
从外边进来了三个男人,他们戴着墨镜,他们站到张权的面前。说,你是不是叫张权?张权抬起头,看着这三个墨镜。他有点紧张,他拿筷子的手微微的有点发抖。他小声的说,是的,我是张权,有事吗?其中有一个胖一点的墨镜男严肃而急促的对他说,你出来,我们找你有点事情。张全乖乖的跟他们出了麻辣烫店的门。那个女的工友紧张的看着外边。胖一点的墨镜再次对他说,听说你很牛?今天,我要治治你这头牛。说着己将张权摔倒在地。很明显这个人的打法非常专业,三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