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照,这山下的竹林下的斑驳竹影晃着乱石已经慢慢变得昏黄。那鸟啼声随之消散,嗡嗡虫鸣也逐渐响起。突然,一阵窸窣的声响从那竹林深处传来,走出一个身材高大的人影。却是那刚才祖坟中出来的褚厘。褚厘表情似乎有点悲喜交加的样子,双手负在身后,缓缓的走向那褚府。在夕阳照射下,那修长的身影也慢慢开始拉长,而眼前这个恢弘褚府在此时让褚府感觉到是如此的陌生。
“老爷到!”一声清脆的响声从那褚府后院响了起来。褚厘刚踏入轩内的半只脚,却是有些阻滞,原来是是听闻这一声陌生的声音有些一惊,心中暗想这后院不原本是丫鬟么,怎么变会是一男声。褚厘寻视了一圈,才发现是一个家仆模样的人站在夫人的门房外。褚厘这才醒悟过来,这府中的家仆人等应该都遣散完了,这些家仆应该是褚管家安排的土族奴隶。褚厘走到那门前对着那土族奴隶点了点头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只见这土族奴隶外表仍然有些呆滞,那枯燥的卷发也丝毫看不出任何生气,言语中却是颇显生机:“回老爷,小的叫盛甲。”
褚厘点了点头,看来这土族奴隶小时并与常人无二相反却还是有些机灵。褚厘顺着这盛甲推门便走进了府中,又踱了几步走到了那云璞轩屋内,掀开了挂在门口的帘子。而屋内床上正躺着这褚夫人和这刚呱呱坠地没多久的婴孩。
“夫人,辛苦”褚厘一想到这十年之后为了这褚氏百年心血,要和自己夫人同死,言语中却有不自觉带着颤抖。
“老爷,您来了?!”褚夫人看着这同床共寝几十载的夫君,心中却是一凛,难道老爷此次前去祖坟出了什么事故不成。“老爷,祖坟有什么情况么?”
“夫人,我见到了老祖。不,应该说是老祖的魂魄吧”褚厘抬头看着那白面的墙体,思维好像又飘到了和那诡异的场景之中。
“老祖魂魄?老祖没死?!”褚夫人不禁小声惊呼道。
“是的,不过老祖和我交谈之后就彻底在这世间消散了。”褚厘似乎又感觉到那一股寒冷。
褚夫人看着这幅正在沉思的相公,缓声说道:“那老爷,老祖可交代什么事情。尤其关于人杰的事。”
“哎,夫人且听我慢慢道来。”褚厘握住了这褚夫人的双手叹了口气。
几个时辰后。
夜幕终于缓慢的拉下了。这府外的虫鸣不知为何今夏不断,连一贯的闷热都比往季更持续,站在那褚夫人门外的盛甲此时也冒出了些许汗,内心却是在琢磨着这夫人和老爷什么时候安寝,自己好去那房中那大床歇息,盛甲一想到那柔软的大床,竟然心神有点飘荡,当初一躺上去差点觉得自己快被这床给吞了,吓得自己滚了下来,盛甲又想起了自己在土族那会睡的地板,却有些分神,直到那门吱呀的响起,看见这褚老爷推门出来,才慌忙叫到:“老爷。”
“嗯,歇息去吧。”这褚厘对着这盛甲回应道。
“是。”盛甲虽是年幼但还是看着这把自己买入府中的褚大老爷,却看出这褚老爷似乎一直郁郁寡欢,不过待到这褚老爷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盛甲才黑了灯,回到自己屋,明还得早起。
只是这屋内,褚夫人却还是在回忆着褚厘和自己的一番对话。才知道这仙人是真,这褚氏使命是真,心中却是一阵酸楚,看着这刚刚出生不久的心头肉,要在十年之后阴阳两隔。这褚夫人毕竟一介妇人听闻这些,也不免伤感一会。但一看着这大眼浓眉的婴儿,却也消散的到快。心中也好像更加坚硬了几分,用手拨弄着这婴孩的睫毛,轻轻抚着叹到。:“人杰,为娘不知道什么是仙,什么长生,只求你这一生平平安安”
翌日。这天终于开始亮堂了起来。原本应该繁忙无比的褚府,却是有些冷清。只剩下一些土族奴隶在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