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长毛走了以后,胡莲萍连忙扶起地上的岳胜利。只见这二货流着鼻血,半边脸已经变形,但让人很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还在笑。
“怎么啦!难道脑子被踢坏了吗?”
“你刚刚是不是说了我是你男人。”
“滚。”
随着一声怒吼,刚刚被扶着坐起来的岳胜利又四平八稳地躺了下去,隔了好久才爬起来,好在那长毛兴许是喝多了,或者没有使出全力,他并无大碍。
胡莲萍本来是要打算回家的,走着走着突然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转头向出租房开去。
“你的房子看好了没有?”
“这两天不是没有时间吗?过几天回去。”
岳胜利突然也觉得这个事情已经迫在眉睫不能再拖了,然后补充了一句:“要不然你去看吧,到时候我来付钱就行了。”
“你自己去看,搬家这种事情就得你们这种男人去干,我到时候只管住就行了。”
胡莲萍转头望着窗外的高楼大厦,不再说什么。而岳胜利此刻发现从他倒地的那一瞬间起胡莲萍对他的态度有了很大的改变,如今已经再也没有那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反而变得平等起来。
到了楼下,岳胜利并没有打算下车,而是准备早点回去避免查房,结果胡莲萍却破天荒地让他上去聊会天。
“我看我还是先回去了。”话虽然这么说,但脚却自觉地下了车,胡莲萍已经习惯了他这种心口不一的秉性。
口上说拒绝,是因为他的身世让他有一种深入骨髓的自卑感,进入平安之前的他连一只坐井观天的青蛙都算不上,因为他的眼光里只有墙壁,甚至连天空都没能多看几眼。进入公司以后,整天被灌输着一步登天的理念,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虽然他极力地学着别人的姿态,试图去和他人和睦相处,但是一旦走近别人,便不由得自惭形秽起来,虽然折腾了他22年老天爷最近似乎老是再对他眨眼睛,但是明天何去何从,他看不清未来。
脚下却迎合地比谁都快,如今的年轻人最大的特征就是眼高手低,但是岳胜利却恰好相反。他永远没有长远的眼光和战略部署,偶尔谈谈职业规划也不过在别人那里道听途说之后杂乱无章地拼凑在一起,但是他的双脚却一直行走在路上。看不清方向,却不得不行走,沿途的任何一点光亮,都会给他带来前所未有的希望,他也许没有梦想,但是却把哪怕别人觉得不起眼的一点希望当做人生信条,到了一个充满机遇的时代,没有人知道他会爬到什么高度,说不定哪天这只癞蛤蟆还真的吃到了天鹅肉也说不准。
胡莲萍做为他来zq以后认识到第一个人,充当着导师,朋友,邻居,以及下属的身份,从不同地角度去审视过这匹来自北方的狼,虽然他总给人一种小羊羔的软弱,但却隐忍着嗜血的獠牙。
“你等我一下,我要先洗个澡。”
胡莲萍说着拿着件睡衣走进了浴室,看似漫不经心却极具**性。岳胜利顺着这画面浮想联翩,幻想是对抗寂寞的绝佳方式,也是岳胜利的唯一方式。
听着那水声,他的联想更深入一步,渐渐感觉心跳已经提到嗓子眼了,那扇看上去并没有完全紧闭的门后面......
“胜利哥,快回来,查房的来了。”
接到这个突如其来的电话,岳胜利瞬间感觉从天堂掉入了地狱:“你怎么现在才打来,还来得及吗?”
“是你让我有事第一时间通知你的啊,现在就是第一时间啊?”
“不说了,帮我拖延一下。”
岳胜利飞奔下楼,叫了一辆出租车:“师傅,社会主义学院,麻烦你快点。”
“什么学院?我不知道,我是两路的车,我要回去交班了。”
在zq这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