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礼。”
“小奴见过道爷,道爷可有要事吩咐,小的立马去办。”
“无事,你们都散了吧。”姜北云兜里掰断半角金叶子,放在桌上道:“这夯货有劳你们照应,拿去分了吧。”
“谢道爷谢道爷!”欢天喜地的呼喊声,两旁服侍其余客人的奴仆瞧着咂舌,眼热不行,扈从只差流口水,好几位商贾,士人,喉咙不自觉蠕动。
县城不必皇城,郡府,定居而住的开销不算大,大街上巷子边,素饼子一枚铜板买两个,麸饼能买仨,哪怕是割半斤猪肥膘,只需十几枚铜板,两贯铜钱穷苦人家,省吃俭用能花上半年,换算下来,也不过二两银子,这金子不比白银,一比十几还兑换不到,产量少不说,世面上基本不流通,几乎被皇家,各大氏族,豪门给垄断掉。
金叶子乃制式货币,亦称其为金箔,呈书页形状,由大夏国内侍省御用监牵头,宫闱局,库贮司大量库存为底,榷关查办编纂在册,八大皇商联合万余家金银铺子作保,经行当专业人士鉴定,凿印“大夏国十分金”字样,便是凡俗常说的足金,三寸长,二寸宽,厚度不等,公孙洪渊这叠每张约莫一两多,归属于较重的式样范畴,其上有剪切痕迹,便是分割交易的明证,半角怎么着也有几两银子,对于普通人来讲,属于发横财。
大厅里找乐子的众人,来此地的花销不过半贯钱,如何不惊,要知晓若哪家结婚,有个金步摇,金发钗,绾成各式发髻插上去,顾盼生姿间益增婀娜,能羡煞不少人
姜北云瞧李三儿晕天胡地,笑道:“让人好好瞅瞅你能耐的样,先回去,明日还来就是。”
“真哒?侬可不要骗我,我机灵的好伐。”李三儿喷出酒气,额头脖颈皆红,醉眼惺忪的样说道,头一回被别人当爷来伺候,兴奋的昏天晕地,这感觉成是不赖。
接连五天,姜北云在烟烟老鸨震惊的眼神下,除去头回来此,接连四天通宵达旦,夜宿于欧阳宛儿房内,天晓才离行,彻底坐实了入幕之宾的名头,这诡异事情,被当初几个始作俑者,绘声绘色的四处描述,尔后愈传愈广,神乎其神,一则说,是这道人会点石成金,银两无数,云裳楼当家头牌如诗姑娘,禁不住钱老爷连番袭面,贪慕虚荣彻底沦陷,成了十八姨娇太太。二则说这道人长的英俊潇洒,白白嫩嫩,为如诗所喜,两人互有爱慕,算是难得的郎才女貌,传为佳话。三则说,道人施邪法,没瞧见背后有把剑吗,那就是邪器,每当月圆之时,就会吸取心血,还必须为姿色身段俱优秀之人的血,内心变态歹毒,险些遭天地诛杀之。四则说,道士乃大夏天师府高人,以免遭受无妄之灾,老鸨忍痛割爱
总而言之,不少爱慕如诗之人滴血伤神,彻夜酩酊大醉,号啕痛哭,对准苍穹玉轮,破口大骂,痛恨姜北云无耻小人行径,长了颗摸天胆子,公开亵渎心中的女神,更多的,是唾弃如诗姑娘做不到洁身自好,贪恋财富,虚伪至极,居然梳拢云髻,简直有辱清倌红牌的名头,再不跳出火坑,这辈子就毁了云云。
东临县地头上,此事成了众人饭后茶点谈资,有佳人,有道士,有金银,有青楼,有狗血,炙热高涨,势头有向郡府传递的架式,发展数月后,版本再度升级,传出二人乃仙女下凡,爱上魔道君主,邪乎的不免令人啼笑皆非。
作为当事人,姜北云,欧阳宛儿毫不知情,也不想明白,哪怕听闻不过一笑了之,皆愚民也,修行中人,资质既不鲁钝,又身怀大气运,二者间天地鸿沟阻隔,计较之说从何谈论?
眼下最主要事情,就是干上一票,探寻的结果,令人亦喜亦忧,几分奈何,几分惆怅。
事情要从第三日说起
二人皆为同道中人,几天下来,愈谈论愈有收获,正所谓,彼之口中毒药,吾之保命良方。你用不上的道理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