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北云解决掉小喽啰,感应距离被逐渐拉开,不假思索的举起三尺青锋,大喝道:“胆子忒小,吃我这招。”说罢骈手引导,真元化丝线,摇身一变成为一气大擒拿虚握景震剑,急甩而去。
吊睛白额虎感应伥鬼虚弱不堪,彼此间联系似断似续,即将要泯灭,慌忙回头,脸色霎时为之一白,肝胆俱裂,毛发炸开,只见它额头王字印记,突然赤芒大作,红的发亮,妖气悉数灌进地上的血污,一阵翻腾开始聚合,劲弩攒射,乱箭袭来。
姜北云纳闷这妖怪智商为何又变高了,无奈只得撤去法决,剑芒回转疲于阻挡血箭,眼睁睁瞧吊睛白额虎跑出洞穴
丁有志掏出把匕首,蹲在远处的草丛里,瞧见姜北云在洞壁上攀爬,目光发直,眼球有些突出,暗道:“这般飞檐走壁,视天险为平地,真乃得道高人也,就不知与那妖怪孰强孰弱。”
刚想到这,只见姜北云两个翻身稳稳落地,急冲而上,拔出宝剑速度很快,不消几息就听闻野兽咆哮,泥地轻微晃动,音震九霄外,甚是骇人。
丁有志慌忙呢喃道:“好凶恶的声响,林学士常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为何会出现这等邪事呢?”实在是自相矛盾,想不通这些,胳膊肘用力,匍匐往前挪了挪身体,伸长脖子紧张观望,虽说瞧不出东西来,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又是一声惨嚎,丁有志心头有些开心,暗道:“表弟年岁颇幼很是倔强,平日里沉默寡言像个小老头,唯独与自己亲,不想,却遭此劫难,还好老天长眼,今日有姜道长来取你小命替表弟报仇,死不足惜也。”
天气炎热,气氛紧张,浑身汗液流淌黏糊糊的,烦闷之际翻起衣袖透透气,好死不死居然放下匕首,谁成想,那吊睛白额虎突然间几个跨越,蹦出洞穴来。
二丈长的身躯,庞大的体格,丁有志腿脚发虚,受此惊吓呆滞愣怔起来。
云从龙风从虎,在林间疾走可谓是快如箭,吊睛白额虎瞧着前方胆敢有人阻挡,怒吼中扑去,满口的腥风直冲面门,按块头来对比,不出意外,丁有志必死无疑。
姜北云往后拼死命追赶,撞见此幕,慌忙大喊道:“还傻愣着干什么,快躲开啊。”
蕴含真元的气劲好歹是震醒丁有志,瞧那恶虎张开大嘴,涎水滴哒,喷出唾沫星子,风里夹着腥味,毛发纹理清晰可见。
大危难中有大机缘,肾上腺素飙升之际,他也不知哪来的勇气,超越平常人难以企及的速度,弯腰拾利刃,这一刻,表弟早逝各种惨状印入眼帘,旧恨加危机,化为滔天动力,胆从刀中起,弯腰,屈膝,俯身向前,右手掌心朝外反手斜插而上,一气呵成,怒喊道:“啊啊啊,去死吧。”身后浮现淡淡五官虚影,仿若圣贤附体,白光闪过,如有神助,哧哧哧,割破布帘子的闷响发出。
吊睛白额虎定住半空中,任由丁有志闭眼往前跑动,开膛破肚,伤口硕长化为狰狞的蜈蚣,如同拉链翻转开,哗啦啦,大量血液散落,内腑失去束缚,倾巢而下,心肝脾肺肾悉数掉出来,耷拉在两边,直到匕首毫无阻碍的穿过尾巴,吊睛白额虎才屈身向前,哀嚎中砸落地面,没了气息。
姜北云眼珠子鼓胀,即将要爆出来,僵硬着脸庞,大喊出声道:“儒家浩然正气?圣贤降临?这怎么可能。”
那瞬间的生死诀别,丁有志使出了浑身力气,这会儿右手微微颤抖满脸难以置信,不知是喜还是悲,还是害怕,可利刃已经刺出,恶虎伏诛这是事实,不等回过神,双手撑肚出现呕吐症状,尔后倒地昏迷。
事情还真是匪夷所思,姜北云微摇头,心中揣测,暗道:“难不成这世间果真有神道之流?”
这会儿弄不清,把丁有志拖出血谭放置草地上,瞧他半晌没见清醒,探了探鼻息,把了把脉,旋即也不再管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