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几乎尿了裤子,在中年铁匠的训斥和鞭策中,十次八次下来,渐渐变得坚定的眼神和稳定的手,身上开始漫出野兽才能嗅得到的杀意时,野狗见到他早躲得五里远去。
对这种眼神,秦重并不在意,因为他根本没把这些放在心上。他心里知道,只要有需要,他仍然会随时爆发出让野狗满山跑的杀意。
解晖他们吃完那块柿饼,觉得味道还行,正要出声叫秦重再拿点出来分时,一阵隐隐约约的急促马蹄声从他们的来路上响起,不到片刻,马蹄声越来越响,似乎正是朝他们奔来。
除了秦重和肖家兄弟外的四人,都在原地站了起来,正觉得路途无聊,待马队过来,仔细观察看看是否是同去道观的学道者。肖大和肖二的脸色似乎变了变,肖二的手明显抖了一下,身形也有些不稳,肖大伸出手去,紧紧握着弟弟的手,目光透着说不清的味道。
只有秦重,迅速地收好包袱,将后背的短弓摘了下来,箭囊也移到手边的位置,身形移到一块青石边,脚上用力跺了跺地面,试了试脚下泥土的软硬度,瞟了一眼地上的水草,心中计算着风向和风力。
万一遇袭,可以最快地躲避和还击,这些都是可以决定攻击效果的关键因素。当然,最关键的还有他手中的弓和箭,对自己造出的那把弓和那些箭,更是他自信的来源,更可靠的还有他稳定的手和强大的心脏。这是数年来不间断地冶炼器具以及与野兽对战时用铁和血磨练出来的。
听马蹄声,至少有十骑左右,蹄声整齐划一,声音急促,这么偏僻的所在,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一队骑兵?就算不是骑兵,是山匪,那也是训练有素的队伍。他心里在嘀咕着,不会这么倒霉吧?刚刚才想起山贼,难道真的给说中了?
车夫许二仍然慢条丝理稳如泰山般地吸着旱烟,锤锤有些酸麻的腿,见到秦重的反应,眼神中横过一丝异样。
转眼间,那支骑马的队伍已来到坡上。果然,一行有十匹马,却只有五个人,每人两骑,看来是空出一匹换乘的。五人一身兽皮披装,腰间挎着弯刀,背后有长弓,都是彪形大汉。
随着这几个大汉的到达,空气中的暖意,似乎突然消失了,变得有些干涩和萧杀。
除了陆机这个小书生,那三个嘻嘻哈哈的少年,也感觉到一丝不妥当,本能地纷纷靠拢在一起。
陆机还打量着那几个,嘴上念到:“战马彪悍,背弓挎刀,粗犷豪壮,莫不是传说中的侠士?”
肖二听到这文诌诌的几句话,几乎笑了出来,后又想起什么,掩住口鼻,笑意迅速淡去。其他几个,想笑又觉得气氛不对,但场中却因这句话,寒意淡了不少。
马上的大汉都翻身下了马,留下一人牵马,四人边谈笑边向几个少年处快步走来。
车夫许二仍然端坐不动,只是将长长的马鞭放在了手边。打量着远处牵马的大汉的距离,以及来到近处的四人。
领头的一个大汉在离他们还有五十步时喊到:“小娃娃们,你们这是打哪来?上哪去呢?”
秦重疑惑不已,听此人口音,不像是本地人。语气粗犷,略带卷舌,不是剑南道的传统绵语,更像是中州道口音。
看似粗壮的解晖面对大汉的询问,支支吾吾不敢答话,反倒是文弱的陆机上前几步答道:“我们来自附近的关山镇和李田镇,前往接天山中的戒斋院参加入学考试。不知大侠们是否同路?”
肖大和肖二听到此人的问话,不由地打了个颤,肖二的手抓得肖大的手掌,因发力过大,纤细的手背,露出浅浅的青筋。
大汉愣了一下,回头看一下三个同伴,三个同伴同时摇头,表示未曾听过戒斋院之名。
大汉放松了下来,笑容可掬地对众少年说道:“我兄弟几个路过此地,路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