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老实人,没心机,虽然当初逼不得已选择嫁给魏成, 但也是一心奔着过日子来的,从没有想过拿钱换地位,想法也很朴实,觉得既然嫁进门做了人家媳fù,就该勤勤恳恳替在外求学的丈夫照顾父母,心里唯一的念想就是魏成学成后心里知道感恩,会念在夫妻情谊和她相濡以沫的过日子。
这样一个姑娘,不争不抢,勤勤奋奋,最后落到被丈夫抛弃被婆家狠揍的下场,舒宁都替觉得万分心疼。
一面心疼,一面想着,该怎么把原主承受的伤痛一并狠狠的还回去。
不久,在屋子里斗嘴又差点打起来的老夫妻两个一起走了出来,表情看上去都很不痛快,但也极力掩饰。
魏父没有出院子,坐在堂屋里抽烟,魏婆子走出来,见舒宁在嗑瓜子,又吓了一跳,转头看厨房的方向,不解道:“你干啥呢?一早上就在磕瓜子!碗都洗好了?”
魏家以前条件差,别人都两层楼房了,他家还是一层小矮楼,但自从魏成大学毕业找了一份很不错的工作后,魏家条件得到了很大的改善,虽然没有推掉房子重建,但也把房子和院子修缮一新,水电也重新拉管子排了排,冰箱电视空调也都买了。
明明条件变好了,可魏家的日常生活作风和习惯却没变多少,空调彩电舍不得用,哪怕就是洗个碗,还得继续打井水。
夏天还好,冬天着实冷,原主也是可怜,摊上这种婆家,有条件没条件都得挨冻碰井水,洗个碗,还得端个盆子到井水旁边蹲着洗。
舒宁对这些一清二楚,更别提是原主朝夕相处的魏婆子。
老太婆一出院子看水井旁边的砖地都是干的,立刻就要跳脚,她平常指责惯了,这会儿也不顾自己脸上挨了一巴掌的疼,转头就要骂人。
尤其看到该洗碗的人还在院子里嗑瓜子,壳子还吐得满地都是。
怎么啦?一个两个都要造反啦!
魏婆子有气不能朝男人发,立刻就要转移目标,结果媳fù吧嗒吧嗒吐着瓜子壳,抬起眼:“妈,我不能洗。”
魏婆子两步走到她跟前,叉腰,瞪眼:“咋了,你手断了?碗都不能洗了?”
舒宁没继续磕瓜子,吃剩下的半包瓜子放到脚边,口气幽幽地叹:“那好吧,我去洗。”
魏婆子本来就觉得媳fù奇怪,这会儿见舒宁这个态度,更觉得奇怪,总觉得和她平日里见到的人不太一样,可她又形容不出来哪里不同,反正眼睛还是那个眼睛,鼻子还是那个鼻子,但就是和过去完全不同了。
魏婆子盯着媳fù,心里满满都是纳闷,比刚刚还要觉得更奇怪一些。
舒宁进了灶屋,她也收回目光,转头回堂屋。
魏父还在抽烟,拧眉锁目,眸光浑浊,见魏婆子一脸嘀咕的进门,不痛快道:“你又咋了?”
魏婆子也在桌边坐下,但她没吭声,毕竟刚刚两人才一言不合差点打起来,她懒得再讲,只心里疑惑,目光探到院子里,悄悄看着。
半天,厨房那边没人出来,她又起身,正要走,魏父不耐烦地说:“你站站坐坐干嘛呢。”
魏婆子道:“媳fù洗碗呢,我看她磨叽什么,现在都没出来。”
魏父:“洗个碗而已。”
在魏家没有大事,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公婆两个事事都要管,时时都要管,有时候是魏父,有时候是魏婆子。
这会儿魏婆子就管上洗碗这种小事里头的小事了,见厨房门口半天没动静,便起身过去看。
结果到了厨房门口,站定抬眼一瞧,看到媳fù竟然在用台盆的水龙头下面洗碗,她顿时zhà道:“不是和你说了不要用自来水么?!”
说着,一大步跨进门!
舒宁正拿个丝瓜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