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们喝了几巡酒,兴致渐起,赵正德那得撇开平常的拘束怯弱,端着酒杯高谈阔论,说到了京畿稿阳必然刻苦攻书,他日把文魁曹之仪也拉下了马。
这牛吹得可谓满天飞,不过葛牧何尝没想过仗剑入西蜀,一剑劈倒了陆地神仙林士弘那标榜术法的剑指双峰?少年人谁还没点不切实际的梦想,都不足为奇。
两日后赵正德成马车离开靖城,由于赵县令的关系,满城乡绅富贾夹道相送,葛牧没去这热闹,只是站在郑山一块很高的崖壁望着马车出城,沉气于丹田大喝了一声“正德,到稿阳夺了第一科第一甲”,赵正德从车窗探出头,冲郑山方向挥了挥袖子,应该听到了。
随后葛牧沿清幽小径到了水潭,总角之交已经名传稿阳,他却还在靖城的浅谈之地,不得不努力啊!
挽着袖子,板起第六块石头举过头顶,到了开阳境第九重,可以用这块重两千五百斤的石头锻炼体魄c生发气血了,不过举到五十下就感觉吃力,咬着牙又举了三十多下,最后双臂都在剧烈颤抖,断了似的。
但每往上一个境界,稳固根基必不可少的事,必须要比前面辛苦数倍,打熬的身体不剩半点气力,才能激发出身体的最大潜能。
“还得继续!”
葛牧脱掉能拧出水的外衣,倒了些归元藏在手心里,涂抹在双臂上,调息了以后又举起那块石头绕水潭行走,一步一个脚印。
水潭一周大约有百丈方圆,他记得自己小时候叔父葛复远就能举着此石在绕水潭而行,健步如飞,此时也是巡葛复远锻炼体魄的路子走,只是心想不知何时才能想叔父那样绕潭十周?天下那些高手如百花洲主人林士弘者是不是曾经也曾做过类似修行?
林间枫叶声萧萧,不知何时薛浅浅已经立在一株五角枫树的枝上,轻巧如何白鹤般随枝叶轻轻晃动。
离了翠香馆的薛浅浅更显出尘,林杪烟气翻过,衣袂飘飘,幽婉神色换了如白云出岫一般的平淡,大抵文人臆想的藐姑射之仙子就该是这幅模样!身段自不必多说,她双手背负,胸前聚了一抹煞是傲人的弧度,这当然也更合乎文人对于飘渺仙子的臆想。
以葛牧的修为本来发现不了她,但是嗅到了一股茉莉花香,便知是这位翠香馆的花魁娘子到了,满靖城的姑娘唯她最喜茉莉花的熏香。
之前话都已经说清,葛牧也己不惧这位隐匿青_楼的美腴大妖,很不合时宜地调侃道:“翠香馆今儿关张大吉了,没人照顾浅浅姑娘的生意?”
“早晨哪什么人去喝酒听琴的?我就抽空过来瞧瞧你,看是否偷懒,毕竟你早一天到了灵阳境,我就能早一天解脱。”
“原来如此,那姑娘觉得我最快要什么时候到灵阳境?”
开阳境到灵阳境这道坎非常难跨过去,如葛复远和慧成子三十岁时也都到了开阳境的巅峰,与灵阳仅差毫厘,但是又有近二十年都没能进这一步,这一步对于天赋的要求太高!葛牧自认天赋远高过两位前辈,但心里其实也没多少的底。
“浅浅姑娘怎么不说话?”
薛浅浅眯起眼睛道:“最快的话也要一年多的时间,但按照你这样的练法起码得要个五七八年。”
“就一年多的时间?当真?”葛牧猛地一惊,缓缓把石头放下来。
薛浅浅指了指葛牧:“别停下,继续!只要你吃得了苦,一年多时间达到开阳境还是大有希望的。你现在是早间修行,晌午以后便歇了下来,这段时间就大有可为。”
“修行不该一张一弛?”
“晚上四个时辰的觉足够休息。”
“那行!只要浅浅姑娘不把我给折腾死,你说怎样修行就怎样修行,这样你能摆脱我这个累赘,我也能如期到百花洲去找白玉卿雪耻。”葛牧举起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