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你给我们说一说,这阴雨天,什么时候会结束啊?”
边上一位穿着儒袍的年轻文士说道:“天意难测,这谁能说得清楚啊。只是我知道,自从端王登基后,这天气就开始阴沉起来,接着就连续下雨。章相真是法眼啊,他觉得这位官家不可为君,现在看看这天气,可不就是如此么。看样子,老天也不承认这位官家吧!这天气莫不是再向大宋示警?”
“嘘!小心隔墙有耳,”与两人同坐一桌的是一位中年文士,他出声劝阻道,“莫要说这些犯忌讳的话,切记祸从口出。”
“怕什么,我们都是有功名在身,难道谁敢来找我们的麻烦?”
中年文士似乎知道些什么,不过他没多讲,摇了摇头低语道,“不可说,不可说啊。”
于是,他便低头喝酒,再也不管两位的交谈。另外两位,也不想冷落了同伴,就换了个话题继续热聊起来。
酒楼的主人朱长财,一个长得矮胖的中年男人,正站在一楼柜台中,他皱着眉头,看着窗外的厚密的雨幕,听着酒店内酒客的交谈之声,肥厚的脸庞有些沉重,心里一片抑郁,像这雨幕一般,撕扯不开。
不过,当他看着从雨幕中,陆续走出的客人,走进了自家酒楼的场景,他便喜笑颜开,就连叫喊的声音,都比平时洪亮了许多。
“两位客官,你们里面请,里面宽敞。”
“板凳,快出来将三位客官迎进来。”
只见一个瘦小的身影,从酒馆二楼匆匆地跑下来,动作利索地将客人带上二楼。
过了一会儿,板凳又满头大汗地跑了下来,小声在朱长财的耳边悄声说道:“主家,楼上的酒桌包厢已经客满了,再加不下了。”
朱长财有些烦闷地说道:“怎么会加不下呢,下雨天,来了客人,不招待好再送走,那不是砸自家招牌吗。板凳,你和桌子一起去把仓库,把里面的旧桌子都搬出来,安置在楼下,挤一点没事,这阴雨天里,客人们来此,不就是为凑个热闹吗,加吧,莫要让客人失望而归。”
“好嘞,主家。”
小二板凳说完,就急匆匆地向后院跑去。
朱长财的目光,在楼下大厅扫视了一圈,在心里估算楼下的空间,还能加几张桌子。想平时的时候,生意差,一天也没见几个客人,他觉得空桌子太多了,看着冷清,就搬了一些进仓库里放着。
可是,这几天阴雨,天气异常,客人们就多了,他知道客人们来此的目的,不就是探听消息么,这些客人们,都是一些有心人啊。朱长财想着,大概是这场怪雨,让文武百官,平民百姓,都心慌慌的缘故吧!
不过现在已经这样了,还是顾着眼前的事情吧。
在大厅添加好酒桌席位后,过了不长时间,朱长财又看到两位青年人,从外面将要进来。
这两人外面都是一样的装扮,戴着毡帽,身着蓑草叶编织成的厚厚雨披,站在酒楼的门口过道处,准备卸下身上雨具。
他见着客人,就立即就迎了过去:“两位客官,劳你稍等片刻,有我们帮你安置雨具。”
然后他又向一楼的一个小隔间里喊道:“大米小米,你们跑哪里去了,快出来帮客人缷雨具。”
“唉,来了,”说着话,就见从一楼靠门口处的一个小隔间里,走出两位面容普通,长得瘦瘦小小的姑娘,大概都在十二三岁左右。
“你们刚才又偷懒了?没见着今天客人多么,你们就应该轮换着站在门口,等着服侍客人卸雨具,怎么还要让我叫喊。”
其中一个面目微黑的姑娘,看见主人家似乎生气了,就低声说道:“主家,我和小米,刚才在帮客人收拾雨具时,见到一位客人的蓑衣破的厉害,就在里面帮忙缝补。”
朱长财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