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煞是好看。而她大大的眼睛被长长睫毛装饰起来,就像两颗水晶葡萄掉进了黑色的绒毛里。
人家主动打电话过来,毕竟他是关心我,只是说话不中听而已,也可能杨科也没有考虑那么多。我替杨默之开脱起来。
自从我到了局里,我都对杨科长这人不太感冒。寒笙,我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若云看看我,欲言又止。她低下头去,用拇指扣着水泥栏杆上的一块斑驳的油漆。
怎么?和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说吧。我一副豁达的样子,就像一个长者看着一个可爱的孩子,鼓励她把话说下去。
你还记得我刚分到局里的时候吗?若云抬头问我,她的眼睛纯洁而又认真。
当然记得。我点了一下头。
是啊!我怎么会不记得呢?若云到局里报到的前一天,文局把我和杨默之叫到了他的办公室。文局说,市委组织部门在全市编制紧张的情况下,为了加强我们局的工作力量,给我们派来了一位新同志。局里经过研究,决定将这位新同志充实到你们教育科。
我与杨默之互相对望了一眼。
文局继续说,这位同志年轻c漂亮c政治觉悟高,据组织部门介绍,她的工作能力也很强。
我当时愣了一下,年轻c漂亮,这么说是一位女同志了?文局大楷看出了我的心思,就坦率地说,她是一位女同志,叫若云,明天就会过来报到,今天就算提前给你们俩打招呼了。我当时就提出了疑问,说女同志到我们科里来不太方便吧,我们市的山区镇多,科里的人员是要经常下乡,常常下去了,当天并不能返回,会在乡下住宿的,科里人员也会经常出差,就怕女同志来了吃不了这个苦。
杨默之却迫不及待地接过去说,那有什么关系呢?我们科是局里窗口单位,平时接待来访群众多,女同志来了更有亲和力。上级领导为我们考虑得真是周到啊!
是啊!你说,杨默之怎么就能回答得这么的得体呢?当时,我就觉得这杨默之比我有水平。我也明明知道,文局今天说的这件事,一定是经过局党委充分讨论过的,我现在顶多也只能发个牢骚,我是无法改变的组织的决定的。
你说,我在这时候提出质疑,这不就是故意拆领导的台,招领导的厌吗?
寒笙,你还记得吗?就在我报到的第二天,科里为我的加入举行了一次聚会。那次聚会结束后,你就离开了,杨科长却主动提出送我回宿舍,我哪里能同意呢?可是,杨科长说,他要到办公室加班写一份报告,只是顺路陪我走走。我没有办法,只好同意了。你应该记得的,我最初是住在局办公楼对面食堂顶楼的,就是楼梯上去后西面靠近水箱的那一间。那天晚上,杨科长与我很快就到了院子里。杨科长说,他今天酒喝多了,有点口渴,要求到我宿舍里去喝点水。你说,我哪里有理由拒绝呢?便领着他到了宿舍。我倒了一杯开水递给杨科长,他端着水杯坐下来后,开始给我谈局里的工作。那天,他谈了文局,也谈了你,反正就是说他当这个副科长太委屈了,总有一天,他会坐到文局现在坐的那地方办公的。最后,杨科长又说到了他老婆,他说他老婆是原来市商场的一名营业员,他与她两人所受教育的差距太大,与老婆的感情也很不好,说就是这场婚姻把他害了。说了很久以后,杨科长才把话说完了。趁他喝水的时候,我就问他还去办公室写报告吗?他看了一下手机,说太迟了,今天就算了。他站起来同我握手告别。你知道吗?他好大的劲,捏得我的手都疼了,就是不松开。我拼命挣扎,费了好大劲终于把他摆脱掉,把他推到了门外。
杨科长歪歪倒到在门外大声说了句,他今天同我聊得很愉快,会经常来看我的。
送走杨科长,我已经困的不行了,就脱了衣服到卫生间准备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