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
这岂不更好,我不是一直不愿意理她吗?到底是谁不愿理谁呢?我觉得好笑,便将手机丢在一边。
若云还是没有给我回复信息。现在,这小丫头片子大概连鼻子都气歪了吧!我想象着若云看见信息后的样子,心里潮起一丝得意的苦涩。
自若云到来后,我就几乎再没有体会到疾病带给我的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了。尽管那种心里的隐痛仍没有消失,但是却已好了很多。现在,我更多的是以同情的目光看着病床上的老人。
钟秀护士很准时地端着托盘进来了。她熟练地挂好液体,检查输液器的包装,展开输液管,排除输液管里的空气。她这一连串的动作是那么地熟练,又是那么地规范,就像一个设定了程序的机器人。这哪里是在输液呢?这娴熟的动作分明就是在进行舞台表演嘛!钟秀宛如溪水般柔美的手在我眼前晃动。
奇了怪了,她居然又问我是不是郑寒笙了,说要再一次地核对我的姓名了。我摆出出一副不愿意搭理她的样子,懒散地“嗯”了一声,便把脑袋望着了天花板。
你说,难道不是吗?昨天,正是这双美丽的手,握着剃须刀在我的腹部熟练地滑动。她牵着我那缩成一团的蝉蛹,那东西被她牵扯后就像皮筋一样被拉得很长。她是那么专注地配合着沛玲医生,当时,我羞涩地微闭着双眼,静听着腹部传来“呲呲”的声音。等我爬起来穿衣服的时候,我那一片林地已不复存在,像一只被拔了毛的山雀。
突然,就像一只蚂蚁咬着了我的手背,我看到了挂在天轨输液架上的袋装液体开始冒出一串串的气泡。我知道,我的住院经历从此就要正式开始了。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若云突然背着背包出现在病房门口。
她一定是哭过了,因为她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她把背包朝地上一扔,就“呼”地一下坐在了我的旁边。
我知道,她一定是知道我的病情了,再要她回去已经变得不可能。
我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说,若云,宾馆里的房间就不要退了,晚上,你可以去那里休息。
郑寒笙,你就告诉我,你干嘛要骗我?若云眼里的泪水再也盛装不住,顺着脸颊流淌了下来,而她丰满的胸部,也因为激动在我面前剧烈地起伏着。
我有了一种深深的自责,便不再看她,翻过身子背对着她。若云更生气了,她伸出手,拽着了我露在被子外面的那只耳朵,我“嗷嗷”地叫着回转头来。
你说啊!你这个坏家伙,你是怕我嫌弃你是个病人是吗?
若云,你难道真的不知道我这病有多严重吗?还有,你一个女同志在这里照顾我,这让咱们俩是都不太方便啊!
有什么不方便啊?给你看病的这些医生c护士,不多是女同志吗?怎么没见你说不太方便呢?
我一下答不上来了。
我并不是没有考虑到自己手术之后的问题。雨涵离开的那天,我已经同老人的女儿协商过了,我请求她在我手术后的最初几天照顾我。我想,等我的伤口好些了,我就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女人虽然很诧异,但还是很爽快地就答应了,她说,不碍事呢,不就是每天多买份饭菜嘛,我买双份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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