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号。
嗯,看来在这里住院还是很方便的嘛。我在心里琢磨。
病房的门又开了,一位三十多岁,头发有点凌乱的女人走了进来。女人穿着一件翠花短袖上衣,一条黑色直筒裤,单从穿着上看,她应该来自于农村。女人的脸色看上去很糟糕,显得特别憔悴,似乎已经好几个夜晚没有合眼了。女人手里拎着一个饭盒,在看见床上的我后,她只略微迟疑了一下,便把拎着的饭盒放在了床头柜上,有点拘谨地反身关上门。
这时候,女人不再望向我这边,她的目光完全聚焦在了病床的老人身上。女人弯下腰,把蒙着老人脸的被子往下掖了掖,埋藏在被子里的那张脸便完全显露出来了。那是一张瘦削发黑的脸,上面布满了皱纹和斑点,那些皱纹和斑点无疑是对老人所经历的岁月作出的最好诠释。
老人的呼吸声变得更大了,是那种气体经过呼吸道之后,与之摩擦发出的声音,这声音让我有点儿担心,我害怕那气体再也挤不过老人那狭窄的呼吸道,会在中途戛然而止。但女人似乎是习惯了这种声音,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异样。她默默地在老人身边坐下,继续看着他安睡,就像一位母亲看着襁褓中的婴儿,不过,那眼神里却找不出半点母亲的幸福和安宁,而是一种让人心痛的忧伤。
女人拿起老人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那满是针眼的手背。老人的嘴角蠕动了一下,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枯开裂的嘴唇,他就要醒来了。女人赶紧倒过一杯水送到老人的嘴边,但老人的眼睛并没有睁开,似乎没有想要喝水的意思。女人只好又把水杯放了回去,坐下来继续抚摸着那只满是针眼的手背。
我看见了女人眼中晶莹的泪珠。
输液袋里的最后一袋液体也不多了,女人用手臂擦了一下眼睛,按下了老人床头的那个绿色呼叫按钮。很快,美丽的钟秀护士进来了。她熟练地拔除了老人手背手上的针头,用酒精棉球涂抹了一下针眼,要女人用棉球按住。女人熟练地配合着钟秀护士。
钟秀收拾了一下就离开了。
老人似乎是被女人的手捏疼了,他哼了一声,把手背往后缩了一下。
爹,怕出血呢。女人的没有并松开,脸上却明显地露出了心疼和不安。
老人完全醒来了,他一定听见了女人说的话了,但他并没有作声,而是侧身把脸偏向了我一边。我清楚地看见老人脸颊上的两滴泪水,经过脸颊上的沟壑慢慢滚落到了雪白的被单上。
病房里的温度有点低,我将堆在旁边的被子拉过来盖在身上。
请问哪位是二十四床?
一位拎着快餐盒子穿着低胸上衣的美女出现在病房门口,美女的脖子上挂着一部贴满各种装饰的粉红色手机。
我翘起脑袋,朝着门口应道,是我,我是二十四床。
美女大步走到我床前,将饭盒在我的床头柜上一顿,就一屁股坐在我的床上。美女这豪放的坐姿,一下就让我感受到了病床腿部的单薄,我赶紧将在她屁股下的正遭受着挤压的一只脚抽了回来。
哥,你一个人住院吗?
她怎么叫我哥呢?我有点吃惊。
嗯,是的。怎么?
我疑惑地望着她,还是回答了她。
哥,一个人住院多寂寞,我们这里有住院陪护,你有需要吗?陪护分一般陪护和高级陪护两种。
美女一只眼角望上一挑,很神秘地向我的脸倾斜过来,她低胸的上衣在重力的作用下向外凹陷敞开,露出了一对雪白饱满的双峰。
她竟然没有穿胸衣。我的心跳速度一下加快了,下体就开始有了一种不安分的膨胀。说实话,自从雨涵离婚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女人的胸部了,也再也没有受过这么强烈的视觉刺激了,而我也似乎习惯了这种没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