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姑姑——”
一拨又一波的大夫来了,都判了私刑,陵王的希望一次次破灭,最后心如死灰。
哭了许久,陵王还是沉浸在悲痛中难以自拔,宫萝也哭肿了眼睛,理智告诉她不能这样下去,开口道,“殿下,你不要这样,还有很多事等着您主持。”
见陵王不理她,她继续劝道,“姑姑已经不在了,咱们还要给她安排后事,难道要让她这样难看的躺在这里吗?”
陵王抬头看了看她,而后一言不发的抱起皇后,往皇后的院子走去。
宫萝流着眼泪默默跟着。
将哭哭啼啼的下人赶了出去,陵王将皇后放在她的床上。
宫萝道,“姑姑是大楚的皇后,理应葬入皇陵,享受皇后的尊荣,可是路途如此遥远,我们怎么带姑姑回去。”
陵王终于开口道, “那就不回去了,不过是一片陵地罢了,那些尊荣母后并不在意,就把她葬在我的封地,有我们陪着她,她也不会孤单。”
宫萝见他如此,也算是放下了一颗心,“好,那我们就陪着姑姑。”
她是王妃,再悲痛,也要撑着处理后事。
可是皇后的身份不能为外人所知,这个葬礼有些难办。
陵王是皇子,又不能随便为外人守孝。
可怜一国皇后,只能在后院中拜个灵堂,也不能通知宾客,孤零零,冷冷清清的。
命人在王府的后山上的高处寻了一块能够望见王府的宝地,先秘密建造一个小型陵墓,将皇后葬进去之后,再大修。
陵王给京中写信报信,给义宁写的时候,却怎么也下不了笔,不知道义宁会不会恨他。
夫妇二人给皇后守了七天灵堂,都消瘦了一圈。
等皇后下葬以后,宫萝操劳过度晕了过去,府医给她诊出了喜脉。
意外真的一个接一个。
本来自责不已,无法原谅自己的陵王,看了憔悴的宫萝,听了这个好消息,突然想起母后留下的最后的话。
要保护好她们。
走上前去,握住宫萝的手,“辛苦你了。”
“不辛苦,王爷你要早些振作才是啊。”
“你放心吧。”
待宫萝睡下,陵王才离去。
到了书房,陵王问亲信道,“前些日子抓住的那个女刺客怎么样了。”
“按照王爷的吩咐,不许她死,她就不能死,还关在地牢里。”
“嗯,一定不许她死了。”
“王爷,这刺客可是谢家的人,您为什么不问谢家的责?”
“一时痛快有什么用,问责也要看时候,一个小小的丫头,能扳倒他们吗?”
“王爷英明,还是王爷想的长远。”
“谢姊颜还在草原?”
“是的,她还在草原商议运河之事,一时怕是还走不开。”
“那就发挥这个刺客的价值吧。”
说着,陵王写下一封信,“送到谢姊颜手里,不能出错。”
“是。”
“让将庆书加快进度,三日内,兵权本王收定了。”
“属下明白。”
半夜,没有月亮,外面乌漆麻黑的,姊颜方才睡下,十七在外面突然说有事禀报,姊颜披衣坐起。
十七却带了个人进来,竟然是十三。
姊颜不可置信道,“十三,你怎么回来了,你们都没事对不对?”
“九小姐,是属下,是真的,主子和暮公子都还活着,您放心。我是回来送信的。”
说着,从怀中掏出两封信。
姊颜看着信封,竟然有鼻子酸涩的感觉。
拆开信看了,姊颜将它们抱在胸前,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十三待她心情平复一下,才道,“主子他们早就猜到商国不会轻易放他们离开,所以早有准备。我们兵分两路,我和十四带着人吸引杀手,主子和暮公子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