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难过,为了儿子,皇后也要支撑住,亲自盯这人打扫好住所,等着陵王进宫来。
陵王接到旨意,却不感动。
要是父皇早些这样关心自己,自己又何必兵行险招,自己长他心中,到底算个什么呢,牵制烨王的棋子吗?
现在好了,储君必然在烨王和珺王之间,自己连人家的绊脚石都算不上了。
“皇兄,皇兄,母后还在等着你呢。”
陵王一言不发的走近父皇特意让人准备的车架,心中千般滋味,不知和谁说起。
陵王府不仅仅是请了太医,还请来京中一些有名的大夫,陵王眼睛受伤无法治好的消息,自然不是什么秘密了。
再加上陵王大受打击,不在乎这些东西了,所以这个消息京中也传的飞快。
一夕之间,京中的风向又变了。
先前烨王珺王遭遇冷落,大家都以为陵王要东山再起了,没想到昨日陵王手下的大将刑部尚书被人劫走了,今天陵王就自动被淘汰了。
就算陛下不喜,那储君也是要在剩下的皇子中选。
端王实在是不可扶,那接下来就看烨王和珺王的了。
进了宫,自然有一大群人在等着,不过除了自己母后,又有几个是情真意切的,就算是自己的亲父皇,也有几分试探的意识。
看到母后在看到自己的那一刻开始,目光就一直在自己身上,陵王自以为够硬的心肠,还是忍不住的柔软起来,心中涌起委屈。
一向好强的母后,因为自己,将柔弱的一面,示于人前,而父皇,却被琼妃扶着,两个人看起来,更像是夫妻。
皇帝关心道,“可还有哪里伤到了,可不要在父皇母后面前逞强了,父皇给你找最好的大夫,你好好养病,义宁,你要陪着你皇兄,知道吗?”
“义宁知道。”
陵王却道,“多谢父皇,不过儿臣有一事相求。”
“你说。”
“儿臣自知眼上难以治愈,不愿留在京城触景伤情,请父皇准许儿臣前往封地。”
一番话吓住了最关心他的两个女人。
皇后当然知道,如果不是真的没了希望,他说不会放弃的,这到底是为什么?
“不行,不会治不好的,母后不许你自暴自弃。”
皇帝也道,“你不要想这些,天下能人何其多,怎么就治不好了。”
“父皇,母后,儿臣已经想好了,既然你们这样说,儿臣就再尝试一段时间,如果真的治不好,请父皇准许儿臣这个请求。”
皇帝心中也是为难,哪有父皇健在,皇子就去封地待着了的。
安置好了人,大家自然要问最关心道问。
“你这到底是怎么弄的,什么样的歹人伤了你?”
陵王道,“大约一月前,商国的细作找到儿臣,想以帮助儿臣夺回在父皇心中的地位为条件,换的儿臣帮他们免去赔偿,想必他们以为儿臣是个和老十一样没骨气的吧。”
“儿臣怎么能和他们同流合污,丢了我楚国皇室的骄傲,可是儿臣怕拒这些人以后,他们会再去找别的没有骨气的人合作,这样就难以掌控了,儿臣索性装作利欲熏心,假意合作,摸清他们的窝点,今日已经将他们都头目捉拿归案,在此过程中,大意被伤,那些人都还关在王府,此事滋事体大,儿臣不敢贸然将人交出去。”
皇帝听帝师说过细作的事,知道他们在查,还说很快就能解决,没想到陵王早他们一步抓到了细作,好像还是一网打尽的意思。
“此事要是真如你所说,那你真的立了大功,朕会好好奖赏你的,你先养伤,这些事就不要再担心了。”
陵王道,“还有一事,刑部尚书也是儿臣命人抓到,他也是商国的细作,儿臣抓他只为引蛇出洞,他说一个重要的诱饵。有他在先,儿臣以为此案不易移交刑部,还请父皇找其他人来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