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还是小心为上。尽管我们对这仙家的‘炼神’颇为自信,但有两点还需多加留意。这一嘛,自然是‘炼神’乃仙家秘法,即便是真仙以上境界仍需全力施为,而以我等如今的境界,比之虚仙有余,比之真仙不足,所以才会被称为‘地仙’。”
五人之中,最矮的一个黄袍老者面带谨慎地叮嘱了一句。尚未说完,身穿火红长袍的老者厉声打断:“黄老三,我看你这纯属‘境界不高,只动歪脑’的毛病又犯了。就冲你置疑这仙法,就不用再絮絮叨叨说那第二点了!”
“赤老二,你”黄袍老者一阵面色赤红,吹胡子瞪眼之后又生生地将后半句咽了回去。许是被戳中软肋,却又实力不如对方,只好忍气吞声。
“奴家倒是觉得,黄三哥的担忧算不上空穴来风。而且言辞之中并无亵渎之意,反倒有理有据。诸位可别忘了,这姓少的小子毕竟是西华山的关门弟子,有些保命手段也不稀奇”说话的是一位身着淡蓝色裙子的中年女子,算不上精致的五官,但却时刻流露着对赤老二的不满。
黄袍老者闻言,脸色稍微缓和。心想:平日里的地煞五老,貌合神离。这水老三本意虽然不是赞同自己,但却在针对赤老二的时候帮了自己一把,也算给了自己台阶。
“好了,让老三把话说完!刚才我说‘断然不会失败’的确考虑不周。”
说话的金袍老者正是五人中最先开口的,这足以说明他在几人中的地位。
黄袍老者刚听完蓝裙女子的话,本就春风得意的表情,此刻有些得意忘形。故意对着赤老二清了清嗓子,然后用拐了几个调的声音说道:“至于这第二点,我觉得某个有火无脑的人一定想不到!”
黄袍老者故作停顿,看了看头顶火焰正从一尺往三丈蔓延的赤老二,将嘴咧成鞋口一样傲娇地沉声:“几位还记不记得,大概一年多以前,我们几位奉上仙法旨助比丘灭南诏之时,有人出手救走了重伤的南诏国应天王?”
除了赤老二外,其余三人微微点头。
“你这不是放了个不带响儿的屁么?谁都知道我们现在正在炼神的那小子,就是那个什么少应天的儿子。斩草除根的事我们也不是第一次了,欲成真仙,必斩因果,他老子是因,这儿子自然是果。如果想说这个就别啰嗦了,‘炼神’还需要我等合力催发。”赤老二显然是不满刚才黄老三对自己冷嘲热讽。
黄袍老者并未理会,有意识地无视,自顾自地说道:“这姓少的小子是那少应天的儿子错不了,因为他身上与我们的因果之力,足以让我们在百里外找到他,并摄他神魂。但这不是我想要说的重点。真正应该让我们注意的,是这姓少的小子在比丘灭南诏前一年就不在西华山了,好像人间蒸发。而最近又突然出现,我怀疑和当年救走他父亲那人背后的势力有关。”
金袍老者c蓝裙女子c还有一位浑身长满绿色树叶看不出男女的身影都微微颔首,略有思量。
而就在这时,三声带着节奏的清脆掌声自几人不远处的结界传来。
“本少爷还在疑惑,来此之前究竟是何方神圣求勾搭,竟然还使出了勾魂,让黄毛小道士我的‘第一次’离魂欲罢不能。如此特别的服务,少爷我很满意,啊,真的很满意。你们若不继续,少爷我今儿,可就霸王受了!”
随着结界内声音的传出,结界外的五人同时凝神,睁大眼睛寻声望去。
下一刻,金袍老者下意识地吐出三个字:“不,可能!”
没等金袍老者从那三个字的阴影中走出,蓝裙女子和树皮身影已瞬间消失当场,只留下声音回荡在原地:“别愣着了,稳住结界要紧。”
金袍老者和赤老二紧随其后消失,黄袍老者暗自嘀咕几句,冲着自己的嘴就是一嘴巴。显然是觉得自己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