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玥菲说她最近老是梦见到了一个坟场,坟场里有一穿着寿衣的老太太在烧纸。
在梦里,黄玥菲围着老太太一圈又一圈的走,可始终看不见老太太的正面。
然后。
说到这儿,黄玥菲打了个哽,没有继续往下说。
我问然后呢?
黄玥菲摊手,说然后记不得了,只知道接下去的“感觉”非常恐怖,可细致的梦境非常模糊。
我抬着眉毛,打量着黄玥菲,真别说,通常“撞邪”的人,印堂处有团若有若无的烟气,黄玥菲的眉心印堂处就有。
我从双肩包里掏出一个装眼药水的小瓶子。
黄玥菲小心翼翼的问我这是什么,同时好奇的拿在手里把玩。
我告诉她这是牛眼泪,抹在眼睛上,有破妄的效果,能够看见平常看不见的东西。
本来黄玥菲还捧着小瓶子坐看右看,听我说得这么邪乎,连忙把牛眼泪放在桌上,然后那纸巾擦手,想来有点心理洁癖,不愿意接受一些重口的东西。
我抓过小瓶子,扭开盖,倒了一滴药水在掌心,然后轻轻的摇晃着手掌,让牛眼泪均匀的在掌心里散开。
等散开得差不多,挥发到只剩下浅浅一层半透明的膜时候,闭上眼睛,用手掌在眼皮上一阵猛搓。
待搓得眼皮子隐隐发热的时候,我用力张开眼睛。
那一刹那,我看见黄玥菲的肩膀那儿,多了一个黄鼠狼脑袋。
黄鼠狼像是趴在黄玥菲的背上,探出头,冲我妩媚的笑着。
我立马又闭上眼睛,也不知道那“阴祟”有没有发现我。
等到眼皮子的热意消失之后,我才缓缓张开了眼睛,问黄玥菲最近有没有碰过什么黄鼠狼,或者狐皮之类的东西。
黄玥菲摇摇头,她说自己对皮草非常反感的,而且对小动物也不怎么感冒,要说碰到黄鼠狼,唯一的可能性也就是看看动物世界了。
我心里说不应该啊,明明看到了一只黄鼠狼的阴魂,那黄玥菲应该是招惹了跟黄鼠狼有关的阴祟。
黄玥菲见我默默不语,有些着急的问我:哥哥,我就是做个噩梦,不会真撞上什么脏东西了吧?我可是很怕鬼的。
我正要出口安慰她,突然,刘可儿很生气的蹬出卧室,把卧室门摔得啪啪响,气势汹汹的说:黄玥菲,你就说你梦的事,怎么不把你晚上梦游,模仿黄鼠狼叫的事情说给王先生听?
啊?搞了半天,这黄玥菲还有事瞒着我呢?敢情黄玥菲还没把事情说全呢。
我很温柔的望着黄玥菲,声音轻柔的勾着黄玥菲说话的:来,成妹妹,有什么说什么,跟讲故事一样,说说你晚上梦游的事情,不要紧张。
黄玥菲听到梦游,整个人都不好了,肩膀大幅度的打着摆子,上下牙齿一磕着就乒乓作响,声音挺急促的:没没没,没什么,没什么。
我这就奇怪了,我刚才说话虽然简单,但是语气是有门道的,用的是“招阴先生”这一行的“母系语气”,说话和慈祥的母亲一样温柔,一般撞邪发作的人听到我这“母系语气”,内心都会比较安静。
可黄玥菲却越听越焦躁,这说明她遇上的“邪”,不是一般的凶。
看她的状态,我知道再问下去也没用,转而把目光投向了刘可儿,让她讲一讲黄玥菲梦游的事。
刘可儿的话也逻辑混乱,一时说黄玥菲模仿黄鼠狼叫,一时又说黄玥菲晚上梦游的时候,嘴里还叨咕着什么“常奶奶”“胡老祖宗”之类的东西。
听她说得邪乎,我却听不出太多有用的信息,就知道黄玥菲晚上梦游,还会念叨一些稀奇古怪的话,对了,还有模仿黄鼠狼叫。
说到黄鼠狼叫,我就有点不太相信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