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柳清艳张了张嘴,她显然已经听懂了陆司观的意思,可又发自内心地希望那不是真的。
“我说的是真的,刚才已经仔细问过了太医,整个都城最为权威的那群人。”陆司观道。
闻言,柳清艳觉得喉咙异常地发紧:“那若是当真两个月没有办法去除了那易容术,那容悦公主她”
她就没有办法再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也可能会就此毁容,变成一个丑八怪。
即便容悦公主自己说自己没有关系,可陆玉简也会因此忧心费神。两个人的心里都会很难过,旁观者,诸如柳清艳c陆司观,也会深受无法帮助他们的愧疚之情当中。这一辈子,可能都无法走出来。
陆司观叹了一口气,将柳清艳抱进了自己怀里:“对不起,皇后。”
柳清艳靠在他的怀里,有一点点想要流泪的冲动。他是在道什么歉?那与他又没有关系。
停顿了片刻,陆司观再度开口:“我不应该因为吃了春生的醋就打晕你。”
柳清艳微微一愣,原本心里还十分悲伤,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反倒是软化了。她轻轻地抚摸着陆司观的背脊:“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我也的确太过激动,分明你还在我的眼前,我却说要去问春生。”
“但我还是要道歉。”陆司观说话的声音轻轻的,擦过柳清艳的耳畔,柔柔软软。
柳清艳吸了吸鼻子:“可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分明是容悦公主的脸,你跟我说这个,我都没有办法专注去想那件事情了”
陆司观叹了一口气,心想,傻丫头,我忽然说起这个,就是为了要转移开你的注意力,不希望你因为容悦公主的事情太过忧心了。
但是他也并不解释,只是转头过去,很轻地吻了吻柳清艳的脸颊。
柳清艳抱住了他,轻声地问道:“皇上,你累不累啊?”
陆司观“嗯”了一声:“有一点。”
“那我们去休息吧。”柳清艳的个子不及陆司观,只能用自己的头顶蹭了蹭陆司观的下巴。
发丝儿细软,陆司观笑了一笑,抱起柳清艳走向床榻,再将她轻轻放下。
陆司观侧躺在一边,手掌很轻地抚摸过柳清艳已经挺大的肚子,颇为感慨:“不知道孩子什么时候才会出生?”
“很快了。”柳清艳冲着他笑了笑。
“那今天可算是有了那么一个好消息,不至于叫人太难过了。”陆司观凑过去,隔着衣衫料子,吻了吻柳清艳的肚皮。
柳清艳轻声道:“以后也一定会越来越好的。两个月的时间已经足够长了,我们可以找到帮助容悦公主的办法,也一定可以将容悦公主风风光光地嫁给玉简。”
陆司观伸手过去,与她十指交缠:“嗯,我也相信以后会越来越好。”
话是如此说的,陆司观也的确这样子做了。
他发布了皇榜,征求天下所有懂得易容术的医者,请求他们入宫来医治容悦公主,在大半个月的时间里,陆陆续续来了那么十几个人,但基本上都没有对策。
陆玉简的伤势倒是好了很多,已经渐渐地可以下床走动了。
每一次迎来了新的医者,陆玉简都会亲自陪伴在容悦公主的身边。可这每一次的治疗,除了增进容悦公主与陆玉简之间的关系,没有任何的用处。
容悦公主还是原来的那一张陌生的脸,不晓得究竟是从哪一个可怜的宫女脸上取下来的面皮,因为时间太久,渐渐地已经有了一些溃烂的痕迹。
容悦公主心里很清楚,她特意为自己画了些妆遮掩住溃烂的部分,不希望被人看出任何的不对劲。
但是聪慧如柳清艳,早已经可以看得出她的痛苦。
她拉着容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