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艳微有些动容,正要迈开步子朝着宋景辰走近几步,陆司观拉住了她的手臂。柳清艳回头看去,脸上带了几分困惑。
“槐香,身子可还舒服么?”陆司观盯着她,柔声问道。
“我还好,不太难受只是站了一会儿,没关系的。”柳清艳很轻地摇了摇头。
陆司观微一点头:“那就好。现在事情忙的差不多了,我们待会儿便回家去吧。”他已经很久没有从大门大大方方地进过自己的家门了,这样说起来,着实是有些可怜。
堂堂齐王,要进家门还得靠飞檐走壁,最后翻窗进入自己的房间,与自己的夫人同床共枕——这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什么奸人似的,说起来也是十分有趣的。
柳清艳笑着点头:“好,你也实在是有些时候没有从大门进王府了吗?”
看来柳清艳与陆司观想到了同样的一个地方去。
等柳清艳再转头看向宋景辰时,他已经被押解下去了,柳清艳微微一愣,留下来的陆玉简抬头看了她一眼,咧嘴一笑:“姐姐,他刚才是要引起你的同情呢。”
陆司观在一边闷声道:“实在是太叫我吃醋了。”
柳清艳心中一热,陆司观继续说道:“刚才我还以为你要上前去抱他,或者说是答应他要去看他被斩首的时候。”
柳清艳没有说话,因为她刚才心一软,还当真是这样子想的。
陆司观也不再多提这件事情,转向了皇帝:“皇上,夜已深了,我们便先退下,您好生休息着。”
“下去吧。”皇帝摆了摆手,叹息叹得颇为苍凉。
“是。”陆司观应了一声,转过身就准备走。
“等一下。”皇帝又忽然出声喊了一句,见陆司观回过头,这才继续说了下去:“原先是朕误会了你,以为是你仗着自己的身份与权势,便要夺了那秦牧屿的性命。好歹那是朕的女婿,也是驸马爷”
陆司观微微点头:“我知道皇上的意思,所以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
皇上看向陆司观:“那不晓得你想要什么样的奖赏?这一次救下朕,又抓住了宋景辰与杜贵妃,都是你的功劳。朕认为是时候该奖赏你了。”
陆司观行了个礼:“回皇上的话,奖赏倒是不必了,倒是恳请皇上,以后可以重新做回原来的那个明君,如此,倒也不至于叫百姓们继续失望下去。朝中的大臣们也可以放心下来。不然的话,我们国家还真是快要完蛋了。”
“朕会的,”皇帝沉着脸,“你下去吧,朕要一个人待会儿。”
“是,皇上。”陆司观再牵起柳清艳的手,一起往外面走去。陆玉简在他们的身后为他们关上了房门,彻底与房中的皇帝分隔开来。
柳清艳搂着陆司观的手臂,叹息着说道:“我看皇上的气色不太好。”
“的确不太好,”陆司观道,“那是宋景辰安排杜贵妃下的迷药,说是迷药,对于人身体的伤害也是很大的,希望皇宫之中有太医能够治好皇上的身体吧。”
“姐姐,师傅。”跟在他们身后的陆玉简终于忍不住开口叫了一声。
“什么事?”陆司观回头看了他一眼,接着收回了目光继续往前走。
陆玉简道:“我记得我是亲眼看见师傅你死了的啊,也是亲眼看着你被放入灵柩之中,死了的,可是你怎么”
“怎么生龙活虎,依旧能够出现在你的面前?”陆司观挑起了眉毛。
陆玉简点头:“我想不明白,傍晚时候姐姐安排大双来找我,对我说我今晚要做的事情的时候,我还在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而我看见你的时候,我差点都以为是鬼魂呢。”
陆司观笑着看他:“说不准我现在真的是鬼魂呢?你不是都亲眼看见我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