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不论是陆司观还是柳清艳皆是狠狠一怔。
三天时间?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毒?竟然会导致这样可怕的结果?
柳清艳很轻地咬了一下嘴唇,心中思忖,她到底也是该加快些速度去准备那计划了,不然,也不晓得陆司观能否撑得到那时候。
“不过,今天老朽来了,就定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林太医一边说,一边取出了一枚长针。
“多谢太医了。”柳清艳满目感激地看他。
林太医道一声“应该的”,便抓住了陆司观的手臂,歉意道:“老朽冒犯了,待会儿施针时可能有些疼痛,还请陆大人稍微忍着些。”
陆司观微微点头,目光转而落在柳清艳的身上,很轻地皱起了眉头。
原来他的毒严重到了这样的程度,而她呢?她说会有办法,她会有什么办法?
若是要她只身犯险,他倒不如就此毒发身亡,可又怕她难过。他中了这毒与宋景辰有关,而宋景辰又对她图谋不轨
不管怎么说,陆司观的心里还是有一万个不放心。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心事翻涌,身体上的疼痛并未引起他太多的注意。但是柳清艳正垂眼看着他的手臂,一边还思索着该如何去得到那解药,并未注意到陆司观的眼神。
两个人各自思索着自己的事情,一直到林太医施针结束。
“好了,今天老朽会开一副新的药方,明天陆大人记得一定要喝下那药,不然的话,只怕老朽也没有办法了。”林太医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
不过说实话,他还真是羡慕年轻人啊,在他施针的时候,陆司观不仅没有哼上一声,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就好像这疼痛根本不存在一般。他都不由得想起了刮骨疗伤谈笑风生的关云长来。
“明日我一定敦促着陆司观喝药,太医尽管放心吧。”柳清艳送太医出门,微笑着说道。
“的确也是,依我看啊,这天底下,陆大人也就听京府尹大人你一个人的话了。”林太医笑了笑,满脸写满了“我都懂得”。
柳清艳笑了一阵,挥手与林太医送别。林太医渐渐走远,而她的笑容渐渐地僵在了脸上。
她站在门口,正要转身回去再看看陆司观,却被走进门来的陆玉简给喊住了:“姐姐。”
柳清艳看过去,微微眯了眯眼睛:“玉简啊,你可有好些了么?”
陆玉简并未走上前来,而是选择了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看着她,苦涩地笑了一下:“我好很多了,不过仔细想来最近衙门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的确发生了很多事情,不过,谁叫我们是京府尹衙门?”柳清艳看了回去。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柳清艳总觉得现在她和陆玉简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而在陆玉简身上似乎有了一些显著的变化。
陆玉简被柳清艳那句话说住了,良久,才又开口问道:“姐姐,师傅他怎么样?”
他问这话时实际上有些犹豫,有几分迟疑。因为是衿末伤了陆司观,即便他此时尚且不晓得陆司观还中了剧毒的事情,但是,仅仅是受伤这一点,他就已经很愧疚了。
陆司观对他一直都很好,那些事情,陆玉简从不会忘记。
“他受了伤,这你应该也听说了,”柳清艳道,“不过还死不了,你要是担心,为什么不自己去看看他?”
“我我不敢去。”陆玉简垂下了眼睛。
柳清艳有些叹息地看他:“不过是看他一眼罢了,这有什么不敢的?”
陆玉简咬了咬牙,抬头看向柳清艳,道:“姐姐,是衿末伤了师傅。”
柳清艳微一点头,心里还有些奇怪:“所以呢?”
陆玉简犹犹豫豫地说道:“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