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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

    林伽若抓住他衣襟道:“他的伤势到底如何?”

    朱季摇头:“寻常人受五十杖已是五脏俱损,卢忠下了狠手,据我估计,容墨他全身经脉已经尽数断裂,恐怕情况不妙。”

    “什么”林伽若双手脱力,喃喃道。

    “我们当务之急就是赶快出去。”朱季催促道。

    林伽若晃了晃晕眩的脑袋,“你你说的对,我们快走。”

    ——

    一盆盆血水从房间里陆续端出来,林伽若坐在床头,端过下人送来的一小碗熬的浓浓的老参汤欲给容墨灌下去,

    “容墨,张开嘴。”林伽若见男人干燥起皮的嘴巴闭的紧紧。

    仰头含了一口,掐着男人腮帮,露出小口缝隙,对着嘴将药送进去

    “咳咳”男人混着血沫支撑不住从嘴角流下,林伽若舌尖抵着他迫使他咽下去。

    余忠侧目不忍心再看,年迈的身子佝偻颤抖。

    如此五六口下去,容墨总算将续命的老参汤喝了下去。

    林伽若抹了抹嘴角,看向旁边被这场面看怔住的宫中太医,面无表情道:“大夫,他伤势怎么样,你实话实说就好。”

    太医回过神来,捋着白须摇头沉重道:“容大人手脚多处骨折,肋骨也断了三四根,老夫已经将他骨折处全部接好,外伤倒还是小事,但是这内伤”

    林伽若暗哑道:“您说吧。”

    “人若受刑其实就怕全身紧绷强忍,非但无济于事,反而致使五脏六腑气血流窜,所以今后需得仔细将养,不能有剧烈运动,尤其是舞刀弄棒少使为妙,或许是几年c或许是”

    太医未说出口的话,她听懂了,也就是说容墨今后表面上行动无碍,但要想恢复以前一身武艺是绝计不可能了

    林伽若苦笑,容墨不是不清楚,不过如果要让他在朱祁钰面前狼狈求饶,还不如一刀直接杀了他。

    “余叔,送太医出去吧。”林伽若低头摸着容墨的轮廓,静静说道。

    余忠抹了眼泪,领着太医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林伽若和容墨二人。

    房里充斥着苦涩刺鼻的药味,容墨浑身绷带缠绕,只能趴在床上。眉眼依旧俊挺,头侧靠在一边,嘴唇孩子气的撅起,呼吸轻缓无声。

    林伽若摩挲了一会儿他浓墨的眉毛,良久,她脱下鞋子,小心翼翼的踩到床上,侧躺下来,面对面朝着昏迷的男人,贴的极近,呼吸交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眼泪掉进枕头里,很快就浸湿了一大片。

    对不起,是我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早知今日,当初我就不该救下朱祁钰,不该和他产生交集。

    敲门声响起,“丫头,本家那边来信了,容老爷在来的路上了。”

    林伽若听到容墨父亲来了,忙起身打开门道:“我知道了。”

    年初的时候,容墨就已经带着她去了本家容府,见了他的父亲容本源。和容云一样,容本源为人宽厚,博闻强识。虽然自己的身世来路不明,但是他也没有多说什么。两姐弟和于吟一样都是早年丧母,生母是江南大户人家的闺秀,当时容本源还未当上太子太傅时,就在江南做的父母官,结识了容墨的母亲,所以容墨为她办的户籍也是江南一带。

    林伽若在门口等了半晌,终于看到容府的轿子匆匆赶来,一位气度从容c面容英俊的中年男子从马车下来,此时神情苍白,急急冲着自己走来,凝重道:“墨儿怎么样了?”

    林伽若躬身行礼,“已经请太医诊治过了,都是皮外伤,并无大碍。”

    容本源不日就要启程去瓦剌了,所以她只能掩盖容墨的真实伤势,以免容伯父分心。

    容本源推开门,见到满是绷带缠身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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