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今晚便设了宴等候两位大人大驾光临。”
朱季心里略感惊讶,没说什么,抬手示意小旗下去。
他派人传话还不到一刻钟,怎么今晚就等着他们二人赴宴,这么急切的样子,朱季顿时颇感蹊跷。
晚上,街上许多年轻女子都眼泛桃花,似有若无的看向三位年轻男子。只见左侧一人着烟栗色通袖云肩膝襕曳撒,削肩窄腰,剑眉星目,令人顾盼神飞,是三人之中容貌最为出众之人;右侧一人则身穿一袭鹿皮棕色锦色衣袍,俊眼墨眉,另有一番冷峻深邃;最后中间那人身量未到两人胸口,观之可亲,穿着一身青瓷釉色襦衫,显得清俊秀气。
三人各有各的俊,往那人来人往的大街一站,简直令那些姑娘看花儿了眼。
朱季不自在的扯了脖子的衣领,无语的看着中间悠然自得的女子一眼,别捏说道:“我们为什么非得穿成这样?”当差时辰一结束,林伽若便兴冲冲的拉着容墨和他去换了身衣服。
他问的也是容墨心里要说的话,不过男人表面看起来自然无比,偶尔人群中的视线太过放肆,他只稍冷眼一扫,路人纷纷移开视线,不敢多看。
林伽若瞥了二人显得异常僵硬的身材一眼,边走边解释道:“两位大人,我们是去赴宴,不是去办案。穿着飞鱼服,挎着绣春刀去于府是要让百姓以为于大人犯事了吗?”
朱季无言以对。
容墨走在前面,竖起耳朵听着二人说话,不知听到什么眉眼一动。
朱季这时沉沉开口道:“小伽,你是不是还没有佩刀?”原本朱季并不想这样亲密喊她,但是林伽若听男人一口一个林姑娘,实在太不亲切。好歹也是共患难的同僚,她便让朱季这样唤她。也是因为如此,容墨一路上都没开口跟她讲一句话,显然是吃味儿了。
说到这,女人的眉眼耷拉下来,丧着口气道:“对啊。”说到佩刀,林伽若就有些郁闷了。锦衣卫按照规矩,佩刀需由正式编制锦衣卫才能申请。可不知为何,林伽若跑了好几趟锦衣卫的兵器库,却总是被告知不能申请,好歹自己也算个总旗,怎么就不能申请。
林伽若双手拍在桌子上对坐在对面掏着耳朵的男人大喊:“你到底给不给我批佩刀的单子?”
“说了没权限就是没权限。”男人懒洋洋道。
她站了半天,想想凑到男人低声说道:“指挥使是我大哥,兄弟你就通融通融呗。”
男人“切”了一声,道:“皇上还是我拜把子兄弟呢。”
林伽若:“”朱祁钰本人知道锦衣卫这里还有一位他的兄弟嘛!
林伽若想到当时兵器库的锦衣卫官员面无表情的拒绝自己就生气。
朱季也知道面前的女子十分想要一把属于自己的佩刀,凝神想了想:“要不然我去疏通一下吧。”
林伽若顿时捧着双手,眼神里一脸星星望着男人猛点头,显得可爱至极。
听到这里,容墨突然冷声说道:“北镇抚司不是靠权力关系就能疏通的,这样的话和马顺在任时有什么两样。”
朱季立刻低头道:“是属下失职了,属下知罪。”
三人间的气氛顿时冷硬下来。
林伽若肩膀顿时萎靡下来,她转头狠狠瞪了一眼刚才起就一脸不爽的男人,不满道:“你干嘛这么说?太扫兴了。”
容墨立刻转头若无其事的往前走。
林伽若:“”
她早就不满容墨一路上的沉默态度,加快脚步故意撞开容墨的肩膀走在他前面甩开一大截,清秀的背影僵直生硬。
容墨看自家女人真的生气了,果断怂了,小跑追上去小声道:“我不过就是说了一句,别生气。”
朱季:“”他再次为容墨态度转换的速度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