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殿内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迹。
深夜诏狱
马顺双手被缚,高高悬挂在十字木架上,低头昏迷不醒,出气多进气少,显然是命不久矣了。
“哗啦”一泼寒冷刺骨的盐水忽然被浇在马顺头上。
“啊啊啊”盐水上身,马顺失去一只耳朵的伤口剧痛加倍,顿时清醒过来。
他勉强睁开眼睛,只见前面不远处的案桌坐着一个翩翩身形的男子,随侍在男子身旁,弓着身子正在倒茶的居然是今日不曾露面的卢忠。
马顺激动起来,虚弱喊道:“卢忠你这狗 |娘养的,竟然还敢出现?”
卢忠没抬头,随口道:“看来还挺精神,要不要再给你加点料?”
“我马顺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坐着喝茶一直未曾出声的男子终于开口道:“看来,你做了这么多年的指挥使,脑子也不蠢嘛!”
男声清亮暗哑,让马顺睁大双眼,难以置信道:“郕王?居然是你。”披着黑色帽兜风衣的男子正是即将登基的郕王朱祁钰。
马顺遭难之后才想清楚,那信纸是自己安排卢忠去做的,卢忠为人谨慎,不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出卖了自己,故意让容墨抓住把柄。马顺原本以为卢忠跟的人是容墨,没想到居然是一向低调的郕王。
“不错,那画押纸就是本王让卢忠假借你的名义去拿的。你这个人实在太蠢,你以为将于府千金失踪的案子嫁祸给本王,让本王坐不上皇位,自己指挥使的位置就能坐的安枕无忧了?”
朱祁钰“可笑至极!怪不得皇兄中意容墨而不重视你,要不是因为你拍王振的马屁拍的响,你早就不知道混到哪个角落,还轮得到你在这嚣张。”朱祁钰端起茶杯,轻抹杯盖,划去茶水浮沫,优雅的喝了一口。
马顺求饶道:“郕王殿下,小人该死,这次被猪油糊了心,求殿下饶了小的吧!”
朱祁钰冷冷道:“岂止是这次?西山围猎,指挥使记性怎的如此之差,难道忘了吗?”
原来朱祁钰早就知道是王振派人刺杀自己。
马顺吓得浑身发颤,嘴唇嘚瑟不听,再说不出一句话。
“本王背上的一刀至今未愈,可惜,本王这个人记仇的厉害,今日前来,便是要向你讨回这一笔。来人,去将他背上剜下一片肉。”
马顺吓得肝胆俱裂,屎尿横流:“不要,饶命啊,殿下”
“啊啊啊”不过多久,诏狱幽森的房间内传出一声凄厉刺骨的喊叫声。
朱祁钰披着黑袍,对伺候自己上马车的卢忠淡淡道:“今晚就结果了他。”
卢忠谄媚笑道:“遵命,殿下。”
未央宫偏门的后山中
“什么,绑架于吟的是马顺?”林伽若发出难以置信的惊讶声。
“嘘!小声一些。”容墨捂住怀中女子的嘴巴,摇头左右查看。
林伽若缓下心绪,点点头,挣扎着摆脱容墨骨节分明的大手,神色复杂道:“我还以为是”
“你以为是谁?”容墨抓住她的迟疑,逼问道。
林伽若摇头,不敢说出口。上次容云流产之后,林伽若附在容墨耳边低语的话就是让人跟踪于家小姐,她原本认为于谦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推举郕王为帝,猜测其中可能有内情。于是想借着于谦最为宝贝的女儿试探,朱季跟踪于吟,说到底也是林伽若的授意。可是万万没想到,人是试探出来了,可是却不是她猜测的郕王殿下动的手。难道,真是自己误会郕王了?
“小伽,我认为你对郕王过于关注了。”容墨不满说道。
林伽若:“”
她忙笑着,撒娇式的晃了晃男人的手臂,解释道:“哪有,我只是担心今后,郕王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