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微臣做主。”马顺心中一凛。
“于大人这是何故,快快请起!”朱祁钰斜斜瞥了一眼一旁的马顺,让他慌乱如麻。
于谦直起身子行至马顺一旁,眯起眼,右手抬起,犀利无比的指着马顺道:“锦衣卫指挥使马顺仗着宦官王振大权独揽,擅权专恣,巧言令色。如今竟然胆敢劫掠朝臣亲眷,实在该死。”
群臣哗然,平日里早已对锦衣卫做事不满,如今看于谦抓住他的把柄,还不群情激愤。
“岂有此理!目无法纪!”
“身为锦衣卫指挥使,掌管京城法纪缉捕之职,竟然知法犯法”
“如今皇上瓦剌被俘,皆是因为宦官王振危言耸听,听说马大人还是王振这太监的干儿子呢!”
朱祁钰沉声道:“众臣安静,且听于大人细细说来。”
于谦怒气冲冲,手指着面色苍白萎靡的马顺道:“殿下,昨日小女携亲眷于慈怀寺为亡母祈福,岂料家中亲眷竟遭贼人掳走,微臣得知,竟是有人暗中收买,为的就是报复本官议立郕王殿下暂摄大统的请奏。如此以来,便稳固了某人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
马顺双眼大瞪,不住的喘息怒吼道:“简直是胡言乱语,于大人,你你这是栽赃陷害,有何证据?”
“指挥使大人莫急,证据就在此处!”一句低沉富有磁性的男声从朝堂外侧传来,正是容墨。
锦衣卫进殿必须着黑服,不得穿飞鱼服,容墨着一身黑服武冠,器宇轩昂大步走进乾清宫殿内。
朱祁钰侧过头不经意打量此人,目光一凝,此人是那日西山围猎营救自己的锦衣卫,他似乎和小宫女不知为何,他的心思飘了那几秒钟。
容墨朝朱祁钰行礼:“臣,北镇抚司镇抚使容墨拜见郕王殿下,无召进殿,还请恕臣不敬之罪。”朱祁钰扬手示意免礼。
“臣今日前来,便是为指挥使大人寻来证据。”说完,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正是昨晚于谦收到的那一封写明于吟所在的信。
朱祁钰接过信纸,皱眉看了一眼,问:“此信有何蹊跷?”
容墨淡淡答道:“郕王殿下,有所不知,信中的内容并无甚特别,而是这信纸却有来头!”
“哦?”朱祁钰手指摸索着信纸。
“众人皆知,锦衣卫乃负责稽查百官,诏狱审讯等职”容墨说到诏狱,殿下一些臣子都不由自护的往后退了一些。
“因此锦衣卫内用得的信纸也俱是皖河安庆府敕造,这种纸易于保存,被称为千年寿纸。经久不脆,不会褪色,搓折无损。”
马顺嗤笑道:“这又如何,这种纸宫内,大臣用的人多得是。”
容冷哼一声,说道:“大人莫不是忘了我们诏狱审讯时用的纸?”
马顺面色僵硬,“莫非这这纸居然是画押纸?”
容墨点点头道:“没错,的确是画押纸。锦衣卫的前身便是明太祖设立的拱卫司,而这画押纸便是明太祖设立下来专门为稽查百官,审讯画押的纸张。制造这种纸的纸浆都是用金箔混合,以显示皇权威严。由于制造昂贵,所以锦衣卫中只有三人可有权调取使用。分别是现任南北镇抚司镇抚使和现任锦衣卫总指挥使。”
容墨说到一半,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马顺:“这三人也就是臣和南镇抚司镇抚使卢忠卢大人以及指挥使马大人。”
马顺激动道:“你也说了,有三人能用,凭什么就说是我用的?”
容墨摇头:“大人莫不是以为属下信口雌黄,南镇抚司本就属于情报部门,这画押纸的出入库记录都备案在册。不巧,今日我去查询这纸张记录,就正好查到昨日大人签字取用纸张的档案册。难道你还是坚持这信不是你写的?”
马顺似乎想到什么,强装镇定,悻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