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吟失踪四天前,
紫禁城宵禁,一匹通身黝黑的快马正在紫禁城中央大道横冲直撞,直奔宫中,骑马的是一名小兵,浑身血污,脸色虚弱,显然是撑着一口气。等马到达午门时,小兵支撑不住从马上摔下来,四五名巡城校尉围上来,小兵奄奄一息的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出,说出最后一句话:“皇皇上于土木堡被俘。”
众人大惊。
深夜,郕王朱祁钰在御书房紧急召集朝中大臣,此时他在桌前负手站立,面色沉重说道:“如何,可想出对策了?”
两旁的言官相顾无言,无一人站出来说话。桌上放着一封信,是瓦剌太师也先亲笔书信,上面明确写明:欲皇上平安,需五十万两白银,开放明朝关塞外围。
户部侍郎方远抬步说道:“启禀郕王殿下,皇上乃一国之君,身处险境,理应竭尽朝廷之力保皇上平安。”
朱祁钰点点头,
但是方远面色悲戚,为难道:“不过五十万两白银,如今实在是拿不出来啊。”
一位臣子急忙追问:“为何?”
“大人们难道忘了,前段时间,皇上才拨下二十万两白银充作军饷,谁成想却被山贼劫走,不翼而飞。再加上近日的大旱c水灾,如今国库实在拿不出多余的钱了。”
朱祁钰道:“拿不出也得拿,如今皇兄危在旦夕,势必要加重赋税,倾举国之力筹措。”
工部侍郎林东皱眉说道:“郕王殿下,这钱还是次要之事,主要是这瓦剌居然想要我们开放军事关塞,谁人不知,军事外围乃是大明军事重镇之地,如若真让瓦剌大军进入,这无疑是将大明置于死地,万万不可。”
有人反驳道:“可是我们能如何,如果不答应瓦剌人的条件,难道置皇上安危于不顾吗!”
林东激动说道:“皇上安危固然重要,可这大明江山才是国之根本。”
“够了。”朱祁钰见众人激烈辩驳,出声呵止。
朱祁钰眼神微沉,转头朝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兵部尚书于谦,问道:“于大人,你有何想法?”
朱祁镇出征带走朝廷大半重臣,于谦算是朝中唯一的老臣,他的话旁人不得不听。
这时,一名胡须掺白,身姿挺立的中年官员听闻朱祁钰开口,这才说道:“微臣认为,瓦剌的条件我们不能答应。”众人哗然。
“于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为何,此刻于谦的口气尤其僵硬“要通过赋税征收五十万两本就不可行,如今因为边境战乱早已人心惶惶,再加重赋税势必会引起百姓暴动。大同c怀来等军事重镇均在我们防线之内,也万万不可开放。”
朱祁钰淡淡问道:“那依大人之见,该如何是好?”
于谦站立良久,众人窃窃私语,都奇怪的看着他,于谦开口大声说道:“微臣斗胆,请郕王殿下暂摄大统即皇帝位。”
御书房内众人久久不出声,显然是被于谦胆大包天的言辞给惊住了。
户部侍郎方远半张嘴巴,不易察觉的颤抖道:“于于大人,你你竟”他一句话竟不知道说什么。
朱祁钰闻言,微眯眼睛,厉光四射,呵斥道:“大胆于谦,皇兄还在瓦剌生死不明,性命堪忧。如今你竟然想要本王即皇帝位,是想让本王承受谋朝篡位的污名,让天下人耻笑吗?”
于谦缓缓的跪下,身姿说不出的沉重。
他重重的将头磕在地面上,声音战栗道:“郕王殿下请听老臣一言,如今皇上被瓦剌俘虏,归期不明。微臣料想即使我们交出五十万两白银,这钱也恰恰是为瓦剌大军进驻关塞提供军饷,后果想必殿下一定清楚,也先如此之举,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再加上瓦剌也先天性狡猾,之前派人进京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