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伽若下台准备走进房间的时候,他居然丝毫没有考虑什么,迫不及待的跟着女人进去要去质问她。
待林伽若冷漠的话语响起,他才惊醒过来,是的,他要质问什么,他有什么资格质问。林伽若只是自己的下属,今晚本就是安排她来接近图拔的,如今他居然想要制止林伽若继续这个任务,带她回去。
容墨镇定道:“那就好,你既然如此有把握我就放心了。你喝那么多酒,没事吧。”
林伽若本来还为容墨的迟疑悬了一丝心弦,如今听他这样说,苦笑道:“大人放心,林伽若自有分寸。”她天生就对酒精有免疫力。
容墨离开之前,背对着林伽若道:“不用担心,我会暗中保护你,发生任何情况,千万不要自作主张,一切有我。”
林伽若闻言抬头似乎还要说什么,却发现他已经走了。她站在桌边失神好一会,被老鸨敲门的声响提醒:“姑娘,结果出来了。”
林伽若急忙戴上面纱,挤出细柔的嗓音道:“如何?”
老鸨开心着说:“姑娘虽然没有夺得花魁,但是被那瓦剌来的使者看中,今晚投的绢花全都是冲着姑娘您来的。您现在赶快梳妆打扮一下,客人已在天字阁等着呢。”
林伽若放心了道:“嗯,月儿知道了,我马上过去。”林伽若没换衣服,只是披着一件云色外套,想想还是把竹簪换成锋利光滑的银簪插在云髻上。
林伽若站在天字阁房门口,图拔带来的人守在门前,从他们的体格能看出来,个个都是身手不凡。
“月儿姑娘,请进。”守卫抬起双手交叉半弯腰,做了瓦剌的问候手势。
林伽若点头,缓步走进去,看见图拔正坐在桌前悠闲的拿起一杯酒入口,喝的正是她表演时用的玉酿酒。
图拔听到逐渐靠近的脚步声,抬眼盯着林伽若笑道:“月儿姑娘,你来了,可让我等的有点久啊。”
林伽若听不出男人语气是好是坏,镇定坐下笑道:“公子,月儿来晚了,我自罚三杯可好?”
图拔大笑,道:“哈哈哈,不愧是我看中的女子,这喝酒的气势还颇似我瓦剌女人。”
林伽若闻言自嘲道:“公子谬赞了,小女子不过是熟能生巧罢了。风月场中的女子,没有这点本事可是不成。”
图拔摆手,道:“诶,月儿此言差矣,风月场如何,官场如何,战场如何,里面还不都是人,没有什么区别。”
林伽若闻言抬头看着图拔深邃的面容,心想:这瓦剌人品性还真是不错,居然有如此见解。殊不知如今这时代,还从未有人能把青楼和官场相提并论的。
林伽若提起酒壶,朝男人酒杯倒酒,一边不经意说道:“大人此次来京可是要见皇上,奴家还从未进宫见过那天人之姿呢!”
图拔笑说:“月儿也会关注这官场之事?”
林伽若暗叹,还是心急了,娇笑道:“公子多心了,奴家只是有点好奇罢了。”
图拔看着女人娇媚温婉的笑容,突然抬手,抓住她手臂,将她一把拉过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紧箍着她腰身,手指挑着女子下巴,微笑莫名,道:“是嘛,女人还是少点好奇心为好,不然引火烧身可就不好了。”
林伽若从未与男人如此亲密,身体僵硬,挤出笑容道:“呵呵,公子这是什么意思,月儿听不懂。”
图拔边说,抬手边轻柔的从女子眉眼摸到细腻纤细的脖子:“听不懂?”
他手指强硬捏着林伽若下巴转头,示意朝床边看去。
林伽若惊出一身冷汗,是她藏在衣柜里的真月儿。她顿时捏紧手指,刚才居然一直没发现。也是,下台回到房间,自己只顾着和容墨说话,忘记查看衣柜里的女人。看来,图拔是在林伽若跳舞的时候就安排手下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