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伍河气喘吁吁的赶了进来,手推开门把手还搭在上面,眼睛扫过整个屋子,一个人都没有,才缓下步子。
只见思思坐在地上,弯曲着脊背抱着自己小腿,嘴里小声的嘀咕着,“这儿有火堆,我没有注意到,碰了上去,没事的。”像是有点为自己的大惊小怪的行为感到不好意思。
伍河凑上前去,小心的拿开搭在手上的裤子上的手,检查着伤势,雪白的肌肤上红了一大块,那衣服也烫开了一片,一个口子周围全是黑胶。
“幸好,伤的不重,”伍河检查了一下才说,“都怪我,我以为你一时半会不会醒来的,所以没早早告诉你。”伍河像是一个绅士的色狼,这话说出来,自己把错误全部揽在自己身上,却一点惩罚都不必受,还会得到感激。
“不怪你,我睡得太熟了,这不是一个合格的士兵会做的是。”思思摸了一下那块烧焦的衣服,发现没有温度之后,小心的站起身来,顺手把枪拿在手里,别在腰上,这似乎是一种习惯了,伍河看在眼里,对这个小丫头也很是好奇,是什么样的生活锻炼她成为这般模样。
突然,思思把腰间刚别上去了手枪又小心的抽了出来,握在手里,小心翼翼,一动不动。
“发现什么了?”伍河凑上去,思思伸出食指放在嘴前,没有做任何话语回应,伍河朝着她看的方向忘了过去,一双眼睛一眨一眨的,个头不大的一个小动物,看上去像是一只兔子的身形。
刚准备开枪,思思意识到已经入夜,不适合闹出大动静,从腰间拿出消音器,套在枪上,端在眼前,一枪下去,就看那兔子飞出半米距离。
“真是准!”伍河不禁夸赞。
“快去拿回来吧!”思思笑着,眉宇之间之前射击的注意力的集中瞬间涣散开去,像是分泌的肾上腺素瞬间失效一般。
伍河屁颠屁颠的去了,是一直野兔,挺大个的,好几斤重,今晚看来可以吃好吃的了,伍河兴致冲冲的跑了回去,找地方把死了的野兔清理干净,回到之前的房间,那窗口正好可以看到那圆的像是太阳一般的月亮。在这海上的小岛上,星星又多又亮,一闪一闪的。
“这日子过得倒是惬意!”伍河把烤架上兔子的两条腿全部留给思思,自己吃其他部位的肉,看着天上的窗外的风景,很是享受。旁边思思看着这些,就在那里微微的笑着,什么也没说。
回想起自己在部队里的训练,从来也没有过这种轻松,也从来没有一个人在自己生命中的角色如同伍河一样,有那么点微妙,又有一点奇怪。
“你怎么不说话?”伍河看着外面,半晌没听到思思搭话,回过头看了她一眼,银色的月光照在她的脸上,眉清目秀。似乎可以数清细长眉毛的数目,眼睛晶莹清澈,像是清晨的滚在荷花叶片中央的水珠一般。
“我,”思思楞了一下,自己还沉醉在自己的回忆里,“我不知道说什么。”
“恩,没事,不想说就不说,你冷吗?我帮你披衣服披上。”伍河默默自己的手臂,感觉温度有点低,而思思还是穿着之前的衣服。
“我自己来!”思思有点紧张的转身,似乎忘记肩胛骨的枪伤,露出痛苦的神色,伍河立马起身过去捡起外套,一只膝盖跪在地上,用弯刀把那一块会盖到枪伤的位置划了下来,才披了上去。
“谢谢。”
“没事,都是为了救我,你才受伤的,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伍河把跪着的膝盖抬了起来,想离开却又停了下来,补充说,“我怕你睡觉靠着墙硌得慌,今天我离你近一点,靠在我身上吧。”伍河温柔的声音让思思没有办法拒绝,只好莫不作声,接受。
第二天一早,就看到思思靠在伍河肩膀上,伍河另一只手避免碰到她的伤口,搭在思思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