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山,今天散发着不一样的气氛。一大早,守卫就打开了房门,允许李飒自由活动,可以回家了。
李飒很诧异问道:“发生了什么?怎么放我出来了?”
“哎,金人来了,三个王爷可能准备跑了”
李飒一阵气愤,这三个混蛋,欺负老百姓像老虎,见到敌人,连缩头乌龟都不如。愤愤的走出破屋,准备找机会和“三盗”算账。
李飒来到校场,远远看到赵伏,赵伟,赵仕“三盗”,并排站上高台,今天大红色的朝服格外显眼,一尺多长的帽翅也在颤颤巍巍,平日里穿着非常讲究,公子巾,公子氅,皂角靴,奢华名贵,非常气派,李飒想,这三个人今日穿上朝服,生平恐怕还是头一遭。
只见赵伏拔出长剑:“金人已经过了黄河,弟兄们,我们该怎么办?”
赵伏本来以为能够得到山呼海啸的响应,可是,回应他的确实鸦雀无声。
这些喽兵,其实大都是他们四人在岭南的狐朋狗友,骗吃骗喝而已,怀揣升官发财的梦想,来到开封勤王,结果发现,“四盗”与京城附近的王爷相比,简直什么都不是,甚至连勤王的军饷都没有分到。跟随“四盗”在葫芦山打家劫舍他们还是很乐意的,现在真的动动刀枪,他们就一万个不乐意了。
赵伏有些无奈,摇摇头,接着说:“大宋河山危亡,这是咱们这些好男儿建功立业,光宗耀祖的机会,破敌之后,抢掠随意,军功多报,大家都有升官发财的机会。”
底下还是无人回答。
“兄弟们,我们岭南四少对大家可是不薄呀,谁家有个婚丧嫁娶,马高蹬短,我们兄弟可没亏待大家呀,现在,我们兄弟需要你们了,留个话吧。”
下面还是鸦雀无声。赵伏的话并不全面,金箔财物,“四盗”向来是毫不吝惜,非常仗义。其它事情处理上,“四盗”就比较失民心了,霸占属下的妻女是常有的,打死下属的事也时有发生。尤其是赵仕射死头道嘴子守兵的事件,让属下寒心,愤怒,忠诚早就荡然无存了。
赵伏把话说到这份上,看下边没有反应,无奈的摇摇头,“哎!”。
李飒就在对面看着刚刚发生过的事,心里还是颇有感慨的,“四盗声名狼藉,无恶不作,可能一辈子都没做过好事,在面对民族大义上,却还是毫不犹豫。一个人也好,一个国家也好,即使内部再不和谐,甚至十恶不赦,但是,一旦遭受外来压力和侵犯,还是能够像五只手指一样紧攥一起。父亲背叛了我,和外人比,他还是我的亲人。四盗虽然是坏人,和敌人比,还是是我们的同胞。”
“三盗”没了办法,回了房间,“二哥,咱们还是别勉强了,咱们这点人,就算都愿意留下,也挡不住金兀术呀。”赵伟无奈的说。
“是呀,二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三弟c四弟,你们说的都对,可是,现在的形势,咱们没的选择了,我刚刚接到线报,赵构这个小孩子已经命令宋军全线退守淮河一线。”
“怎么没通知我们?”赵伟愤愤不平。
“人家压根没把咱们当做勤王军,连圣旨都懒得给咱们下,还勤个屁王,走了。”赵伉说道。
“你们俩听我说,”赵伏摆开地图,“从情报上来讲,咱们恐怕是离金军第二近的勤王军了,只有已经处在敌后的王彦比咱们更靠近敌人了。”赵伏指了指图上的黄河。
“咱们的身后就是已经退守到沭阳的韩世忠,韩帅准备在沭阳摆开阵势,和金兀术决一死战。沭阳易攻难守,构筑工事需要时间,咱们能够抵抗一日,韩世忠就多一分胜算。”赵伏在地图上边比划边讲解。
“看来咱们真的和金人打一仗了,不然朝廷真不把咱们哥四个当人看。”赵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