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c朱丽儿等年青女人在擦脸上的泪哩,他笑了笑说:你们能为危险中的我们三人掉眼泪,我们都感到很高兴哩。
李娟走过来问:大叔,你们是怎样将船弄飞起来的呢?颜永章一笑,说;大家平时都说李娟最聪明,这时怎么问出这样傻的话来呢?明明是后面的洪浪将船浪掀起来的呀!朱丽儿说:大叔你骗人,再怎么说我们也是河边人,你们将船飞过那几个大大的旋水窝,又将船猛地推过那一排排宽宽的巨浪,看你们那样从容,镇静,那绝不是洪浪将船浪掀起来的。颜永章笑笑说:你们可别把我们三人当成神仙了哟。刘建成说:我们早知道老革命是真人不露相的,没有紧急之事,是绝不会显示真本领的,大叔,你说吧,是啥事如此的急迫?老革命是年青人对颜永章的尊称,他问:建成,你估计这水能涨多高?刘建成说:大不了再给你搭一次房子罢了。颜永章说:这正是我急着过来的原因所在呀!据我估计,这将是一次百年不遇的特大洪水,也许整个石兔坝都将遭汪洋之灾哩。刘建成说:老革命,没有这么夸张吧?他说这话时,耳边又响起了爷爷的告戒:这几天万物反常,怕是要出啥祸事了呀!建成,你是村支书,啥事都该多一个心眼哟。马大官这时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朱丽儿忙拖着长音道:小心使得万年船,又兵书曰,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对吧,我们的县长大官嘞。县长大官是人们对马大官马铁春的戏称。是啊!安全第一c预防为主,可这平平的石兔坝,拿什么来抗灾抗洪呀,唯有将能转移的东西,尽量转移完,将损失减到最小,这才是当务之急的呀。
大家最后议定,由刘啟将小船看管,随着洪水的涨势,随时向大家报告水情,人们顶着狂风,趁大雨未来之际,各自赶回家,收拾东西。
颜永章与刘建成商议,联合坝中五个大队,召开紧急防洪会议,颜永章去下坝取名"耗子岛",动员群众搬家转移,耗子岛,占地面积是石兔坝的三十分之一,人口却有百多户人家,夏天,四面环水,冬天,水小时节,上游才与石兔坝成一整体,多数人都能捕鱼,善水,坝中有一座反修防修时修建的防洪台,以供群众急需之用。联合会议上,五大队的支部书记对刘建成阴阳怪气地说:刘书记是不是捧着过河,有些过余小心了?刘建成:不是我过余小心,而是根据老革命对自然现象的观察,说是这几天自然现象很是反常,要我们早作防洪抗灾的准备工作。那书记猛地站了起来:刘书记怎么啥都听信你们那老革命的?他充其量就是个国民党遗留下来的光棍孤老,能有啥本事?
刘建成也站了起来,气愤地:甘大道,请你说话注意分寸,老革命本是非常背密的地下员,什么国民党不国民党的什么光棍孤老?甘大道争辩道:谁证明他就是地下员了,说不一定他还是潜伏在我们里面的特务哩。刘建成:地区绝密档案室有他入党记录,你怎么说他是潜伏在我们里面的国民党特务呢?甘大道又是阴阳怪气地一笑:谁知道是不是绝密档案里面记录错误了呢?刘建成知道这个甘大道是出了名的犟脾气,群众背后都叫他甘大犟,从小不学无术,识字不多,靠关系走后门去部队当了几年兵,练就一身好功夫,复员后攀上了公社党高官这颗大树,讨到了书记那蛮不讲理的女儿汪兰容做老婆。汪兰容更是远近闻名的河东狮,夫唱妇随,更加鱼肉百姓,为所欲为,时常带着几个自称武林高手的人,耍横乡里,不可一世,一般人拿他们没辙,与这种人争论,有害无益,便说:我现在没有时间与你争论这些事,但是,那洪水真的来了,你不早做准备,这损失你负得起么?甘大道拍拍胸脯:我们人从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难道还怕一点点洪水吗?刘建成伸长脖子问:如果是百年不遇的特大洪水,就只你一个耗子岛上的人,跟着你这句话损失得起吗?甘大道:如果真是百年不遇的特大洪水来了,受了损失我负全责。刘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