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亲口对段毅说的,在蔚伯母去世,真相浮出水面的那段最晦暗的时间里,他对段毅说的。
段毅当然明白易靳年的心思,可他不赞成他这种做法,他的建议就是两人先分开,等时间冲淡伤痛,再重新走到一起。
易靳年没同意。
一意孤行到现在,到现在躺在那里,无法言语,依然把蔚然牢牢锁在自己身边。
只不过这次,蔚然是自愿的。
如果易靳年听到蔚然这么说,他一定会非常开心。
段毅看着蔚然说:“我想他能听得到,你跟他说,他一定会听到,说不定,听到了你的这些话,他就会迫不及待的醒过来了。”
听完段毅说的这些,蔚然早已泪流满面,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哭的,只觉得好难过,哪怕哭过了,心里依然像堵着什么。
蔚然抬头看着段毅,愣了好一会儿,才猛的像是回过神来一样,两手紧紧抓着桌角,急声问道:“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我这么说,他就会醒过来?”
他表达的意思分明不是这样。
可看着蔚然满是期待的双眼,他还是点了头。
蔚然像是得到了什么赦令一般,站起来就往外冲,一边跑一边还说:“我现在就去跟他说。”
段毅登时吓了个惨,忙追过去扶住她,让她慢着点。
回到医院蔚然就迫不及待扑到易靳年病床边,说:“易靳年,你听得到吗,我在等你,我和孩子一起在等你,你要快点醒过来,不然见不到孩子出生的样子,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她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的说。
起初语气还带着微喘,慢慢的就温和起来,如同春日暖阳里偶尔穿过的清风。
这一说,就说到了临产。
生产当日,易靳年依旧没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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