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群不要脸的畜生,还要欺骗这群百姓多久!”
那声音一停,城下百姓当即循着声音四下张望,更是重又议论起来。
穷奇的眼睑难以察觉地抽动了两下,旋即只顾干咳了两声柔声道:“说话的是哪个朋友?听这口音,想必该是塞外牧人罢有何指教还请朋友现身一见!”
穷奇言语之间虽说仍是一副坐怀不乱地模样,可她那背在身后的一双玉手已然紧握成拳,冰凉一片。
“我当然要现身出来给你见见,我更盼着你等恼羞成怒化成兽身给我开开眼呢!”
说话间,人群当中已是大摇大摆地走出一人。身高八尺小麦肤色,浓眉大眼虎背熊腰,背跨马弓腰插箭壶——果然是个塞北汉子!
只见这汉子昂首挺胸地走到城下,两手大大咧咧地自腰间一插,当即朗声道:“在下天义盟,阿木古郎!早便听我兄弟提起过你们这群畜生你就是我那万轲兄弟就连做梦梦到都会被吓醒的妖兽之首?我还道是你这家伙即便杀伐无度,总算是条光明正大的汉子!没想到你却是个心思阴沉,只懂得坑蒙拐骗的娘们哼,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天c义c盟?
这天下之间但凡懂些数术的门派已是被我兽军倾巢而灭,这天义盟莫非又是那“雅座”搞鬼?
人世间那个所谓的“雅座”果然留不得!
此番只盼那个饭桶一切顺利,可以摸出那个“雅座”的牵头之人姓甚名谁。只恨主上领兵之时未有耳闻现世这边竟有“雅座”一脉,此处不灭,早晚是个祸害!
阿木古郎半生尽数居于塞北草场,当然不知中土之内的人心险恶。当日玄星子在那草场之上大义凛然地发誓定要重组现世英豪杀回中土解救万民,这个涉世未深的男人早便被那老人的三言两语激得血热。
再加上从那万轲一众口中耳濡目染兽军的种种恶行,他虽说从未涉足江湖,但他总算还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他当然早盼着一路杀进中原,亲手砍下那众妖之王的脑袋给全天下惨死妖兽铁蹄的亡魂看看。
只待天义盟秘密潜入中原之际,阿木这才背着初有规模的“天义盟”一众兄弟偷偷地混入百姓当中,一路遮遮掩掩地来到这长安城内。他简直觉得自己聪明极了,可以想出这等方法当面拆穿那妖兽的真面目。
只是此间他又怎能想到这番莽撞之举,究竟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灾难?
冲撞灾劫,一向是这万千兽军触之必痛的大忌。
叫那阿木一说,穷奇的脸色立时一片阴翳,自顾阴恻恻地盯着城下这个精壮的男子冷笑道:“天义盟?我怎么没有听过眼下中土万民在旁,你莫不是把我们都当成了些个毫无见识的傻子吗?”
“我阿木一生人坦坦荡荡,从来不曾说过谎话!你等没听过天义盟,莫不是还没听过摘星崖吗!”
阿木古郎说着扫了眼身边一众百姓,着急道:“我天义盟的总舵主,自是摘星上仙玄星子师尊!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你们你们千万莫要上了那群妖精的当!他们一直都在撒谎!他们就是真正的妖兽一脉,一个不少,一个不少!”
这汉子着急起来,本就不甚流利的普通话此番由他嘴里一说,更是变得结结巴巴。然而世人在说谎之时,不是难免要因着心头紧张而结巴?谁叫他又偏偏是个“塞外蛮人”,此番百姓又怎会信他?
城上的穷奇倒是当即冷哼一声,抱起双臂静静地看着城下一众百姓不再言语。
这傻子已经输了。
“你说那一众兽军一个不少?你说这长安城上的自在天上仙尽数是些个妖精?你这鞑子天地以复往常,摘星早被灭门,你这鞑子撒的这谎究竟是何居心!”
“什么狗屁‘天义盟’啊!你这鞑子怎么不再扯得玄些?还摘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