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五眼六通的老人手里既得脱身,二人又怎敢怠慢?一路只任埋首急行千余里,也不知身处何地,只恐那老人出尔反尔再复杀将过来。
既是力战不敌,那凤鸣山钦原一案又当如何处置?那长生一脉仅仅一个堂主便有如此神通,若是继续追查下去
心思念及,这少年只待剑一身形稍缓,终是沉声道:“义父,长生门的事我们还查是不查?”
只见那汉子眉宇飘忽,终是干咳了一声,沉吟道:“今日你我九死一生,听那老者之言想必是不愿与我二人多做计较,你我若是继续追查恐怕就真的没命回去了,罢了,还是罢了。”
万轲倒也不再细想,既已为母报仇,凤鸣山那一众恶鸟已被除尽,长生一脉之事不查自是更好。此后若是再遇着什么邪祟为患,再番追随义父杀之便罢。
此间只任这少年郎举目四望,二人虽说在天上疾驰许久,脚下之地却仍是未离巴蜀。不由怪道:“我们不走?”
那虬髯汉子展颜一笑,“你不喜欢这里?想来你也十之有八,这十数年来你除了山水鱼虫也并未见过热闹,你我倒不如留下,我喝我的酒,你找你的大姑娘。”
万轲脸色一红,急道:“老酒鬼你又没个正经,我倒要找什么大姑娘去?”
“你正青春年少,我见那姑娘摸样俊美,你动了心思我自当推——心——置——腹。为父是过来人,你又何必瞒我?”
剑一说到这里,万轲却当真想起了个直若精灵一般身披霞缎的玲珑少女,不禁暗自出神,讷讷道:“只是这天大地大,我到哪里去寻她身影?”
“有缘,自会相见。”
剑一说罢哈哈大笑,又是掏出葫芦大口地品起酒来。
“义父,这里山明水秀又离城镇不远,我们何不就地安家?”
剑一倒是冷哼一声,信手拔出腰间裂痕,眉宇之间一片萧杀:“此地倒是个好去处,不过却要问问这里的人依是不依出来吧朋友!”
男人话音刚落,林间果然响起一阵掌声,“兄台的鼻子倒是灵得很,我小心隐蔽灵韵却还是被你撞个正着——你便是那妖人剑一?”
剑一笑道:“我自道是在城里御剑便必会招惹些正道高人前来请教,若论起嗅觉如犬,洒家又怎比得过你们?却不知这正道上人何时也学会东躲西藏了?”
来人面色微怒,横剑而立,“呔!好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今倒叫大爷会会你这裂痕魔剑有什么狗屁神通!”
“秀云剑?”剑一得见来者手中兵刃却是眉头大皱,正色道:“你是冲天峰的人?”
来人嘴角一挑,冷哼道:“正是你道爷我,今我就要替冲天峰清理门户,取了你这叛门弑师的妖人首级!”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今日倒是真他娘的倒霉!”
言语间那汉子却是大摇其头,一把拉起万轲,几个起落已是再复扶摇而去:“我剑一斗不过你,我认输!万轲,咱们跑!”
但见这邪剑妖人竟是不战反逃,来人先是一愣,旋即冷哼一声自也御剑急行,紧随其后。可眼看那二子越飞越远自己却也是毫无办法,终是钢牙一咬,恨声道:“好个魔头只顾逃命,这是瞧不起我的本事吗?”
一时气恼间,这男子反手便打出一道掌心雷。
那二子只顾逃命,又哪里在脑后生了眼睛?
剑一猝不及防就地被这暗器轰得身形一颤,二人皆是顺势跌落剑下。其二人身下便是万丈深渊,深渊之上奇石累累又如枪似剑。这一跌之下,二人绝对没得半分生存之望。
眼看他等便要坠死在这陡如刀削斧砍的万丈悬崖之时,但见那汉子在半空之中强扭身形,大喝一声:“着!”
间不容发之际,剑一这男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