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不得。单梦服侍蝉老爷有些年月了,他也许不够之前的那些人聪明,却最为懂事,所以活的最久。
“谁能想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居然还住着这么一号人物,半只脚都踏入得道的境界,近乎永生”蝉老爷的声音有些愤懑,但又底气不足,过了半饷,只是长叹一声:“唉人跟人,当真比不得啊”
“单梦愿誓死追随老爷,助老爷早蹬大道,窥得仙路神峰!老爷不必妄自菲薄,此次千蛊教虽然破我阴魂阵眼,但其弟子损失惨重,待得找寻到千蛊教根基所在,我天蝉院定可集结势力,将其一举歼灭!”
“呵呵,”蝉老爷轻笑道:“同样是恭维的话,在你嘴里说出来,中听的多了。单梦,你很好。”
单梦心中顿时忐忑不已。因为在此之前,单梦从来没有听说过任何一次类似话语。作为呆在蝉老爷身边最久的人,他从来没听过蝉老爷说过谁的好。
“小梦,你说,老爷我是不是错了”蝉老爷的声音有些唏嘘:“一步错,步步错,一错再错想不到,我蝉某平白向着大道求了一辈子,求来的却一直是这些龌龊的算计,还有那些招惹不起的人物。”
蝉老爷幽幽然:“当初给那刑裕兴护法,我天蝉院付出的代价虽然不小,却也乐得领下这份人情。可是没曾想,人家只拿咱们当那出鞘的剑,冲锋的枪。唉这两天,我观想之时,一直在做同一个梦。而那梦里,我总来到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天才地宝遍地都是,灵力浓郁的不像话,但我定睛一看,你猜怎么着?”
单梦汗如雨下,强行镇定的道:“弟子猜不出。”
“那天才地宝之上,洒满了我天蝉院众弟子的血和肉。冤魂哀嚎,尸横遍野!哈哈哈哈哈哈!”
蝉老爷狂笑着,声音之大,甚至震荡得铁箱都嗡嗡作响。
单梦破天荒的汗毛炸立,神色失态。凛冽的山风吹过,直惊的单梦心中一阵阵的发寒。
“想要拿我天蝉院当枪使,我就坏你龙纹组那雷打不动的规矩!刑裕兴,这是你逼我的,你逼我的!”
单梦呆立当场,接着一屁股跌坐在铁箱旁边,绝望的瑟瑟发抖。这一刻,他明白,蝉老爷这句话说出口,便再也不打算收回来。
蝉老爷,疯了!
白天的步行街道,热闹非凡。
络绎不绝的行人,叫卖不停的摊贩,大街上人挨着人,人流缓缓如同一汪粘稠的糖浆,涌动在商铺附近。人流之中,三教九流,鱼龙混杂,大多走走看看。买东西的人,眼中瞄着货,而卖东西的人,眼中瞄着买货的人,双方都是相互扫视,一旦投机,便是一番询问砍价。
只是这人流之中,也有着相互瞄着,却既不为买,又不为卖的“闲散人士”。一个身穿花衬衫半袖,下身肥大裤衩,脚穿洞洞拖鞋的不良青年,此时正在人流之中,与一个高个大汉对视。青年看向大汉的眼神很是不屑,嘴角弯弯翘起,先是笑笑,接着便将手横在自己喉咙地方,做了个割喉的手势,甚是挑衅。
大汉没说话,深深望了那青年一眼,却只是站在原地,手插入自己衣服的口袋里面,似乎是在摸索着什么。
祛凡符么?青年人毫不在意的摸出一块口香糖,丢进嘴里——这里头的人群太过密集,一旦驱散,注定会引起那些凡人的注意。这样便要坏了龙纹组“仙凡不干涉”的规矩,他量那壮汉也是不敢。
来自千蛊教的青年有恃无恐,甚至还用口香糖吹了个泡泡。泡泡越吹越大,然后破开,青年再嚼,顿时有些索然无味。贾堂主的吩咐不能坏:易静不易动,只带着眼睛和神识去看——所以青年即便想要找个僻静的地方跟这壮汉动手,斗法一番,也是不成了。
只是这青年没想到,那壮汉拿出的一页符纸,并非祛凡符,而是一道引雷符。他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