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知道现在不是自己教训杨南音的时候,她必须时刻以拖延时间也最高任务。
所以她很是“慷慨”地回短信道:“有点事不方便接电话,不必担心。”
白依依努力回忆现在宁少庭说话的感觉,最后给杨南音回了一个模棱两可的话。
电话那端的杨南音似乎在考证这句话的可信度,她估计做梦都想不到,跟她发短信的会是白依依。
“我去找你吧,你一个人不太安全,万一路上突然发病怎么办?”
白依依知道杨南音没这么好打发,看到回信之后琢磨了半晌该如何回答。
这个女人恨不得将宁少庭拴在她的裤头,走哪儿都要带着,就差在他的身上装个gps定位系统了
说不定还真有白依依觉得惊悚,当即拔了宁少庭的电话卡放进了自己手机里,然后把宁少庭的手里关机。
“没有必要。”
“可是你说不定什么时候回头疼呢,我还是去吧!”
“不用。”
杨南音之后就没有再发短信过来了,而且居然一直安静到检查结束。
一个人操作所有机器进行所有流程的医生脱力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将不需要等待的结果告知白依依。
“身体状况不太好,有轻微吗啡成瘾的症状,吗啡通常用作止痛药镇静剂成分被应用于临床中,一般医生不会让病人摄入这样剂量的吗啡的不过白小姐不必担心,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那会不会从此离不开这种药物了?”白依依回想到在民政局门口,宁少庭对镇痛剂强烈的抗拒,还有杨南音坚决地要注射的态度,不禁内心一阵阵发寒。
“跟吸毒没法儿比,但是总归是不好的,长久下去的话,对病人的意志力会产生巨大的影响的。”
医生喘匀了气,起身从临时打印机里将几张纸抽出来交到白依依的手里,指着其中几处弯弯绕绕的曲线,语重心长地给白依依解释:“这两处跟正常值相差有点大,而且在我从医这么长时间里,几乎没有见过这两处出问题的人。”
“什么意思?”白依依一头雾水,听不懂的焦急让她几乎声音被挤压得干涩尖细,落在医生的耳朵里还颇有些刺耳。
“也就是说,宁先生的身体内部,很可能遭受过外界的某种形式的干扰但是恕我才疏学浅,暂时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样的干预,也不知道这样的干扰对身体的影响是怎么样的,脑电波分析结果和血液检测结果出来之后,我想可以给白小姐一个稍微具体一点的答案。”
“麻烦医生了。”
白依依手里紧紧攥着那几张薄薄的纸,手心的冷汗几乎把纸浸湿,她朝着医生掉头鞠躬表示感谢,待他离开之后又马不停蹄地将还未清醒的宁少庭转移至附近的小旅馆。
一路上,无论是大脑还是内心,她整个人混乱到连电话卡都忘记换回去,直到周行提醒她,她这才颤抖着恢复原状,将检查结果塞进自己包里,使劲拍拍自己的脸试图清醒。
所有的结果都给她的推测不谋而合——人为的干预,就是强行改变宁少庭的记忆吗?用不知名的外力?还是药物?或者就是那个所谓的“镇痛剂”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接下来呢?再求助明峥的帮助吗?还是说已经彻底没有办法让他恢复记忆了?
“大少。”身后默不作声站着的周行突然低声唤道,白依依没听到,直到明峥在她的对面蹲下,拖着她的脸嫌弃道:“我不就是睡了个觉吗?怎么刚才还有精力踩我,现在就如此死气沉沉了?”
“”白依依眼球不动,木偶似的移动脖子对上明峥的视线,伸手拨开了他宽厚的大手,重新移动脖子看着地面。
“喂?你这是想怎么样?寻死觅活?这不像你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