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别墅。
“少庭,你没事吧?”杨南音一边压着宁少庭的脖子,一边拔出镇痛剂的注射针头,想要给让宁少庭冷静下来。
“你放开我!”宁少庭奋力推开她,捂着疼痛难耐的脑袋跌坐在沙发里,嗓子里沙哑的嘶吼像极了囚笼里的困兽,想要逃跑却有心无力。
无论是手背,还是额角,那暴起的青筋就像盘根错节的树根,在皮肤底下绝望地叫嚣,将此时宁少庭身体的痛苦完全彰显了出来。
“南音你快想想办法啊,他怎么又这样了,不是说情况好转很多吗?为什么头痛的次数越来越多了!”罗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不远处转来转去,紧紧掐着的双手血色尽失。
“伯母,没事的,这是正常反应,毕竟白依依那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想尽办法见了少庭两次。”杨南音满脸阴沉,拿着注射器重新走近宁少庭,放轻声音诱导道:“少庭,打了针你就不痛了。”
“我不打……你让开。”宁少庭挥手将注射器打落在地,抬头看向杨南音苦笑:“这点痛我忍得过去,没必要打针。”
“可是……你会很疼的!”罗琴心疼自己的宝贝儿子。看着他冥顽不灵的模样,当即来了气走到宁少庭跟前,按住他的手朝着杨南音道:“我说打就打,重新去换一支来。”
“妈!”
宁少庭的脑袋里全部都是嗡嗡嚷嚷的声音,耳畔还有两个女人喋喋不休的劝告,脑袋里又传来的一阵爆炸式的疼痛,那种从内而外遍布头皮,然后沿着神经骨髓继续往下的疼痛,是他这辈子都没有有过的体验。
他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终于,身体依旧虚弱的宁少庭还是撑不住撕裂般的疼痛,在杨南音去取新的注射器的过程中昏倒了。
“赶紧的,趁他睡着赶紧注射。”罗琴将手贴在宁少庭被汗浸湿的侧脸上,眼睛里不可抑制地泛起了泪花。
“好了。”利索地将镇痛剂推进了宁少庭的静脉,杨南音面无表情地扔掉了注射器,按着枕头的位置又道:“伯母,白依依回来了,我想尽快出国,才是现在最好的选择。”
“白依依什么时候回来的。”冷静下来之后,罗琴马上想去起了刚才的对话,已经起了不少皱眉的眼角微微压低,阴沉地朝着杨南音问道。
“应该就是上个礼拜吧,回来就急不可耐地跑来先少庭,这两次是我太不小心才让她得逞,我以后一定会时时刻刻守着少庭,不会让她再靠近少庭一步了。”
杨南音眼神痴痴地注视着已经昏睡过去的宁少庭,视线从他满是冷汗的额头到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在了几乎毫无血色的唇瓣上。
“离婚的事情还是没有解决吗?”罗琴拿出手帕,一边细细地擦着宁少庭光洁额头上的汗水,一边眯着眼睛问,
“抱歉伯母,是我能力不够……”杨南音垂头道歉,反正在国内生活的希望基本破灭,离婚不离婚什么的,出国之后就再也约束不了他们了!
“向法院起诉吧,我来想办法。”罗琴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垂眸看着杨南音,“至于接下来怎么做,我相信你明白。”
罗琴目光怜爱地重新看向宁少庭,眸底的愤恨显而易见,“儿子,都是那个白依依的错,等到你们彻底没有关系了,你的病就都好了。”
宁少庭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到自己丢下北霖去了一个看起来很简陋的烤肉店,看着一对很怪异的情侣,别扭地说着什么结婚证的事情。
紧接着场景瞬间转换,他又出现在了别人家,年纪虽小,可是看着很温馨,主人公还是那一对奇怪的情侣,这次他们看起来亲密恩爱多了。
不等他看清楚他们的脸,他的脚下又是一阵虚浮,眼前景色天旋地转,等到一切重新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