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没关系,反正也没多少个人认识我,有没有名分对我来说根本就不重要。宁少庭就不一样了,他是北霖集团的继承人,也是北霖现任总裁,外界对他的婚事一直关注有加。你说,要是他一直不结婚,外界会怎么传言?”说完,白依依冷笑了声,黑亮的眼底不见一丝感情。
“你!”罗琴倏地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骂道:“白依依,你这是在威胁我!威胁宁家!少庭的眼光真是越来越不行了,居然看上你这样的女人!我真是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拆散他和南音!”
“杨南音宁少庭的初恋情人么?说来那也是你活该,如果没有拆散他们,那宁少庭就不会娶我这种女人了,对吧?”白依依酸酸地说。
“没错!南音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我对她起码知根知底,她也有足够配得上少庭的筹码!你听着,白依依,不管你愿不愿意,南音已经回来了,如果少庭和她旧情复燃,你根本就没有插一脚的余地,希望你能主动退出,不要再给我们家少庭增添麻烦!钱的话,只要不超出我所能忍受的范围,我都会支付给你。”
说完,罗琴快速从包包里拿出一叠支票,冷酷无情地扔到了白依依的病床上。
见白依依仍不为所动,她双手交叉横放在胸前,踩着八厘米高的高跟鞋,缓缓走到她面前,抬起下巴以鼻孔和眼白示人,分明不将白依依放在眼里,“你要是不肯按我说的去办,我有的是办法令你在北霖混不下去,你信吗?”
“我好怕哦!”白依依双手抱臂,一脸惊恐地缩到了角落里。她瞥了眼那一叠散落在床上的支票,眉毛连动都没动一下,一改彷徨发嗲的语气,淡然地说:“伯母,不,妈,我想,稍微有点常识的人应该都知道,在没和我离婚之前,宁少庭要是再结婚的话,那他就犯了重婚罪了。当然啦,我知道有钱人不会在意这种罪名,只要把关系打点好了,娶十个老婆又怎么样,谁敢说一句他的不是啊”
“不过”她话锋一转,语气强硬地说道:“我这个人向来呲牙必报,如果你让我不好过,我也不会让你们过得顺心。你猜猜看,假如宁少庭犯了重婚罪这件事被捅漏出去,是我先声名狼藉,还是宁少庭,甚至是你们宁家先名声扫地?”
她语气很轻,听起来甚至像是在跟熟人谈笑,但其中威胁的含意却令罗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声音哆嗦:“你你真是不要脸!恬不知耻!我迟早会让少庭看到你这副真面目的!”
“好啊,如果你有那个本事的话。”
反正她已经豁出去了。
所谓破罐子破摔,宁少庭真嫌弃她的话,她也没必要挣扎下去了,大不了就跟他签离婚协议书,一拍两散。
这么想着,白依依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伯母,我知道他们很登对,你不用特意跑过来和我说这些,我说了,只要宁少庭主动提出离婚,我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他。所以,你该说服的人是宁少庭,而不是我。没别的事就请离开好吗?我发烧还没好,你这样,会令我透不过气来的。”说着,她虚弱地捂住了胸口。
罗琴见状,很是嫌恶地瞪了她一眼,随即转身走出了病房。
“白依依,这件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你等着瞧吧!”
搁下这句狠话,她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白依依随手捡起一张支票,看了看,随即又将它揉成一团,当成垃圾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我要的价钱,你可支付不起!”
罗琴前脚刚走,徐承后脚就回来了。
看到地上散乱的支票,他不由一头雾水,“发生什么事了?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人来过?”
白依依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嘴上只有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