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胆子真大,那样的山里也敢去,只是家里这样难,又多了一张白食的嘴。”一个瘦瘦的女娃撅着嘴。
说话的女娃正是胡青山的二妞胡二喜,此刻她坐在院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熟睡在竹椅里已经三个月大的老四。
“以前跟爹爹进过山,那里虽然不常去但也大概记得,爹爹说过咱祖祖辈辈都靠山吃饭,根本没见过什么野兽,可我也没想到哩,真的是四妹!”胡大喜一脸的傲娇。
二喜听了耸了耸肩不置可否,低头一眼看到竹椅上的那“家伙”正嘴里吐泡留着哈喇子,睡得那叫一个香!不由得嫌弃的丢开手跑去拿着木梳让大姐帮她绑头发。
“真是个怪物,爹爹那天脸色都青了,说是怎么就活过来的呢。”二喜痴缠着大姐梳头发。
“别闹,爹爹出门前交代了今天你在家好好照看四妹,其它的不用你做,”胡大喜闪着乌亮的眸子又道:“咱娘说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这不就说的是咱四妹么?”
胡二喜眼珠子咕噜一转在胡大喜耳朵边小声说:“大姐,是四喜命硬吧!听说弄不好会妨人的呢。”
胡大喜正从井里提水上来,抬头啐了她一口说道:“你呀,净胡说。”
“哪里是我胡说,外面人人都这样讲的,不信,你去问隔壁王婆子。”胡二喜翻了个白眼。
“以后别听那些闲人扯舌头,小心让爹娘听到了。她是咱们亲妹妹啊。”
胡二喜撇撇嘴“哼”了一声,然后探头看了看屋里说道:“咦?三喜这妮子跑去哪里了。”
“一大早爹爹就带着三喜去山里挖草药去了,不知道晌午能赶回来么,咱们收拾完我一会儿就去烧饭,回头再去趟庄子里把昨个儿咱娘缝补好的祠堂用的蒲垫给送去,你在家里看着四妹还有灶上的饭。”说着胡大喜拉着二喜卷起袖子把院子里的草药拣拣择择晾晒在地上。
“哎呀,我都快成看护孩子的姆娘了,带完三喜带四喜,大姐,要不我去给娘送东西吧。”
“这才带了几天哪,你以为我是玩耍去的,马上就到中元节娘又要赶工,回来肯定得背几包袱布料来洗,就你这身量能背的动么?”胡大喜打量着二喜,家里数她最瘦小,连比她小了三四岁的三喜个子都和她差不多高了。
一切收拾妥当,胡大喜抱着一大包东西走出院门时回头对二喜说道:“二妹别光顾贪玩看好小妹,灶上的粳米糊糊温热了喂给她吃”
“知道了,知道了。”胡二喜看着依然熟睡的“家伙”,心想,真是个大麻烦。
胡四喜游弋在温柔梦乡里,呼啦一下,有人使劲晃动她猛然间就醒了,淡定!什么情况一张尖瘦的带着鄙夷表情的小脸正瞪着她看呢,原来又是她!该死的胡二喜,每每总是趁家里没人来“折磨”自己。
“四喜丸子,您还睡啊,一天到晚除了睡就是吃,简直是个猪猡!”
丸子!猪猡!你丫的,我若是猪猡,你就是猪排,油炸猪排!本来“四喜”这名字就已经让人很不爽了,现在倒好,这该死的胡二喜没事就喜欢给她恶补外号。
哎呦,一提起吃的,胡四喜嘴巴里又开始冒泡了。“炸猪排”,那是“名藏”日料馆的必点菜,曾被一众吃货神誉为“猪碧池”,哈哈哈。
胡二喜一时之间有些迷惑,看着眼前的“小不点”,不哭不闹还有点神游的感觉,老四确实跟其他小孩不一样,这么大的孩子发出的声音都是哭闹声,她的声音却是像在说话c呐喊,虽然听上去并没什么区别,二喜觉得还是怪怪的,甚至有时候觉得她似乎在倾听大人们说话,好像还会思考,真是个怪胎!
“嘿,丸子,你瞪着我干嘛。自从你回来,家里的粳米都给你熬米粥了,我们顿顿野菜糙米汤,原来那些可都是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