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表情负复杂，脸上有着惊愕的神情，而同样的坐在他对面的男子神情满是诧异与惊讶，隐隐有些不解。

    “喝”“水”两个字的水印，并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而消失，而是深深的刻在桌子上，仿佛亘古不变的永恒。

    少女的师兄苦笑道：“想不到啊，真想不到或这样，原本是想要送一份善缘，结果却变成这样。”

    少女师兄眼神变得复杂：“路知，你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吗？”

    路知，三十年前一个让三大顶尖势力忌惮的一个名字，也是几乎把自己所在宗门毁了的一个名字。

    路知拿起葫芦灌了一口酒，如果仔细看，便会在那葫芦的底部发现几个撰写的小字：“路遥知人心”

    被称作路知男子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写着“水”的杯子，眼中波澜生起，他重新坐下，便拿起了那只杯子观看许久，却没有喝那杯中之水。

    “我这算不算讨封？”路知喃喃自语，原本一生仿佛都在沉醉中男人此刻竟然眼中光芒闪烁，仿佛燃气一丝希望，对于他来说，这杯水或者成为一个天大的恩情。

    “得了吧，山间大妖化人是为了一幢天大的机缘，对福缘厚重的人讨要几个好的将来，你这算什么讨封，但对于你来说，这杯水的贵重程度恐怕十个封都比不上。”少女师兄叹息道。

    他看了看老实的少女问道：“他还说了什么？”

    少女老老实实回答道：“他说喝酒对身体不好，喝水就好，还说有机会将来请我们喝别的。”

    少女师兄叹息说道：“我很不愿意喝这杯水，但是现在也不得不喝了。”

    他的那一杯写着“喝”，喝了就是一幢善缘，不喝，以后相见恐怕就不是请喝别的了。

    “东方未白，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扭扭捏捏了？”醉酒男子突然骂道。

    少女师兄看了看少女，她那一杯原本是“朋”字的那一杯，空的那一杯就是“友”字那一杯，东方未白对着少女道：“剩下的也都喝了吧，莫要辜负了别人的一番心意，收礼不能只收一半儿。”

    醉酒男子一仰头，把整杯水都喝光，长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心中的郁闷都要发了出来，然后放下杯子，大踏步向外走去，走得是那么的洒脱，那么的畅快。

    只有少女的师兄东方未白知道，在这一刻，自己这个挚友便要背负着一生的债，这杯水对他来说是一个希望，一次的生命，虽然留下水的人终其一生未必会知道这些，但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

    少女似懂非懂，眼中迷惑，但是听从师兄的话，把剩下的半杯水也喝了，少女名字叫凝残月，名字中带有“残”字，少女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因为天生半条命，所以名字中只能代一个“残”字，即便领入修行门路，也活不过百年时间，这是门内所有人的一个痛，只不过每个人都把这个痛压在心底，想让少女就这样无忧无虑开开心心快快乐乐过完自己的一生。

    “朋”字原本是两个月，少女天生一个月，而寻易喝下的那杯“友”就是“有”，“有月”所以给了少女一个“月”，少女就有两个月，正好补全了少女的半条命，只不过给“命”的人，也是要付出些相应的代价，这就是宿命与因果，大道的奥妙，玄之又玄，不可捉摸。

    少女的师兄东方未白复杂地看向远方，就像是看着宗门内的老头子，或许老头子早就算到有人会替丫头补命 ，所以才让自己代这丫头过来的吧，但是他随即脸色一沉，只愿希望不是老头子的算计。

    宿命的交替与轮回，东方未白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与无奈的大骂道：“无禅大师，你说你怎么这么乌鸦嘴，还真是又被说对了，不可说，不可说，还屁的不可说，就你个乌鸦嘴还不可说？”。

    骂了一会儿骂累了，也就不再继续骂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