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数据交换看出多少东西——尽管他有着权限，那些数据也没有加密，但是那些数据的庞大和杂乱无章本身就是最好的加密，就好像人类没办法直接从大堆的0和1看出计算机位图，高也不知道那些庞大计算背后到底是在折腾什么东西——大概只有那些计算的发起人自己才能“看到”结果是什么模样。

    但是没关系，高本身也没打算用这种方式就看透永眠者的全部秘密，他只是在这个过程寻找着数据的接入口，以及搞明白这些数据交换的规律。

    似乎……可以搞事？

    在稍作准备之后，他把自己从络的表层转移到了数据交换层面，随后彻底浸入其。

    他的感官在瞬间天翻地覆，但又在下个瞬间重组，等眼前的画面稍微平静些之后，他发现自己周围的环境已经完全改变了。

    他站在层平坦、开阔但却不断泛起细微涟漪的水面上，这水面无比宽广，无边无际，水面上方则是湛蓝的、看不到任何天体光源但却相当明亮的天空。

    他低下头，看到自己所踩的水面就好像是层透明的玻璃，在那水面之下，是个狂沙乱舞般的世界，有无数细微的事物在水面之下的空间涌动、重组、消亡、再生，那里就好像有着无休无止的风暴，风暴随时都会将误入其的人给撕个粉碎。

    “……那里就是心灵络的底层数据环境么……乱的可以啊……”

    高皱着眉自言自语了句，随后抬起头来，将视线放在那望无际的水面上。

    眼前所见并非是真实的景象（当然在这个精神世界本身也没有什么景象是真实的），而是高利用自己吞噬得来的知识，在自己大脑构筑出来的“虚拟环境”，这个环境类似于当初那个永眠者教徒把他拉入梦境时所创造的假想空间——当然，这里目前还是片空白，因为它刚刚被高给创造出来。

    在永眠者的心灵络到处钻来钻去的过程，高并非毫无收获，他已经大致搞明白了这里的“数据接口”应该怎么使用，他开始尝试借助这些数据接口来做些事情，而不是单纯地用它来充当查询资料的浏览器。

    在这个空间建立之后，高已经确定了件事：

    这个心灵络的计算力分配机制果然也是有漏洞的。

    似乎永眠者们压根没想过会有人来他们后台窃取计算力的问题，他们的计算力分配几乎没有任何安全措施可言，整个系统只进行了笼统的权限分割，然而这个权限体系却并不能限制每个节点“借取”计算力的额度……

    这是在设计的时候忘记这点了？还是永眠者们觉得这个络的计算力永远足够，以至于完全不用设置这方面的限制？

    高不清楚，但他能理解——这毕竟是个刚诞生没多久的东西，就如地球人类最早期的计算机系统样，简陋和漏洞百出是无法避免的情况，但即便简陋到漏洞百出，任何人也仍然不能否认这些早期产品的伟大之处。

    高开始点点地完善这个虚拟空间，将它和心灵络的数据端口建立连接，他所用的知识来自那个被他吞噬掉的永眠者教徒，但他在构筑这切时的思想则来自个地球的穿越者。

    这意味着他不但能够利用永眠者的技术在永恒梦境的“夹缝”构造个额外的“空间”，还能把这个空间进行加密，让永眠者们无法发现。

    高在平坦的“水面”上坐下，边回忆着那些吞噬得来的知识，边尝试着将其实现，而在他身旁，整个天水色的空间正悄然发生着变化。

    空旷的天空渐渐浮现出了云层，随后云层又化为星辰，雨水从天际落下，又在接触到水面之前化为轻柔的风，那层隔绝了心灵络数据层的水面本身也在变化，它时而泛起涟漪，时而浮现出陆地，时而冻结成坚固的冰层……

    但这些都是表面上的变化，真正深层的变化是无法被视觉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