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小部落,江浩骑虎奔掠时,原内采摘野果的妇人小孩瞧见一面色发白,衣衫褴褛,骑着一头妖兽呼啸而过,均是目瞪口呆,好半晌才缓过劲,尖叫一声,甩丢簸箕,撒丫子朝寨子里跑。
穿过平原,步入干涸河岸,淡淡的腥味在泥土中弥漫,泥土干裂,鱼骨发白,一条紧宽五丈的小溪潺潺细流,江浩见远处丘陵起伏间,大山拦腰绵亘,山顶云雾缭绕,斜阳金黄,燃遍山尖,宛如镀金熠熠生辉。
熔炎虎脚程极快,江浩心想,这般行速,明日就可到达太炎山。
当下拍拍熔炎虎的脖颈,示意停下,从昨夜到现在他会未曾进食,腹中早已饥肠辘辘,见得河岸干涸下,小溪水流荡漾,里边鱼鳍清晰可见,饥饿感瞬息遍布周身。
溪水极浅,密集攒动的游鱼拥挤脑袋争相游动在这浅少的流水中,江浩蹲在溪旁,随手一抓,就捏出两条大白鱼。
熔炎虎跃如溪水,虎口肆意大嚼,犹如饕餮般,牙似刀锋,瞬息吞下七八条大白鱼,溪水被血色染红。
江浩洗净白鱼,寻了些干柴树枝,搭架生火,不一会就鱼香四溢。
熔炎虎闻得肉香,虎目大亮,低吼着走到江浩身前,亲昵拱头,江浩知它嘴馋,当即朝虎口丢入烤白鱼,风卷残云。半个时辰后,一人一兽吃得饱嗝腹圆。
“该启程了!”江浩翻身虎背,轻拍熔炎虎脊背,后者低吼一声,奋力跃出八丈,飞奔前行,不稍片刻就消失在平原中。
夜色降临,山中兽瞳如火,五彩斑斓,幽光阵阵,没有骚动,熔炎虎低吼一声,山间猛兽尽相奔逃。
出了山脉,已是晨曦破晓,草叶露珠璀璨晶光。清冷晨风,吹醒沉寂一夜的大地,初阳冉冉升起。温暖开始降临。
面前大河横亘,水流湍急,旋涡呼啸,声浪隆隆。
江浩骑着熔炎虎,皱眉在岸,熔炎虎生长深山,脚力惊人,却不会浮水。
虎吼低雷,止步不前,这大河足有百丈宽,难以跳跃。江浩无奈,只得沿着河岸朝上奔行,看看有无摆渡泊船。
自北朝南,沿岸疾行半个时辰,只见前方停泊着一艘小舟,舟上盘坐蓑衣老翁,满脸风霜。
江浩下地,疾步朝老翁行去:“老丈可否渡我过河?”
老翁抬头向望,忽然眼眸一惊,露出恐惧之色。江浩知他害怕熔炎虎,当下连忙安慰:“老丈莫怕,这是我族内坐骑,温顺乖巧得紧。”
那老翁见江浩笑容亲切温暖,眼无恶意,心中稍安。他在这武藤河摆渡半生,见惯风浪,只是疑惑为何又来个带妖兽的渡客。
“公子莫怪,老汉不怕。”那老翁尴尬一笑,抄起船桨放入水中,摆动泊船,靠近江浩。
江浩谢过,踏入船内。熔炎虎低吼一声,紧跟其后。
桨动船流,水弧陷裂,老翁摇着船桨,顺风顺水。
“公子哪里人士,这般清早渡河,可有急事?”
“小子太炎山江氏,今日方探亲归来。”江浩微笑开口,忽闻脚下熔炎虎低吼阵阵,低头望去,只见船板上淌着一滩血迹。
那老翁见得如此,展颜而笑:“公子莫怪,昨夜来了个摆渡之人,肩上看着黑皮袋子,说是猎物,这血正是袋中流出,忙活一宿也未能清洗,还请见谅。”
江浩点头含笑,眼睛凝望滔滔河水,心思沉寂。他身后便是大山,此地又是大河平原,猎户捕猎多要渡河而行。
但那老翁却是摇桨自言:“昨夜那渡客也带了厉害的妖兽,一条大蟒,破水裂浪,好生壮观。若非老汉眼疾手快,这艘小舟早已沉寂河底。唉!”
江浩身躯一紧,一条大蟒,难道是那夜的双头黑蟒。连忙施礼想问:“可是双头黑蟒?”
“夜里黑得紧,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