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认出对方,冯墨等人脸色全都剧变,面上如遇洪水猛兽一般。
“候塞雷盗团!”江浩深深皱起眉头,不知为何几人这般惊变于色,貌似这候塞雷盗团他听都没听说过。
“该死,怎会是他们!”冯墨拧脸握拳,显然难以接受这一事实,可那红面侯雷不停的在脑海里回旋。
“冯当家的,这候塞雷盗团很厉害吗?”江浩望向远处火光,双眼凝视在面红如血的中年竖目男子身上。
“秋昊小兄弟有所不知,这候塞雷盗团在丰域虽不及阴山马贼响亮,可出手有过之无不及,别处匪类,低头送钱可或保一名,但这候塞雷盗团,无论怎样都将人杀光,即便是你身上毫无财物,撞见他们也要被屠戮。”
冯墨咬牙狰狞,身躯已然颤抖,他这边只四人,对面则十二人,怎么打?
江浩眼中冷芒闪过,这就是单纯的为杀戮而杀戮啊,当真凶残。
“何止这些!”那刀疤脸眼目颤跳,咽了口沉闷淤气,“他们还喜欢收集头骨,把人杀了,割下头颅剥出头骨,佩戴胸前,每五日就要换一次头颅。”
江浩听了,更加张目结舌,他自认踏上修炼后,惊险无数,不少令他胆颤心惊,可这为佩戴颅骨而屠宰,心中不由自主的寒意上涌,如此灭绝人性,当真叫人痛恨。
眼目下移,果然见那群人胸前,尽皆挂着一块颅骨,白骨森森,眼骨内漆黑如夜。
“难怪此地会有食髓兽出现,原来有脑髓可食。”
刀疤脸自嘲而笑,这剥出颅骨,不正是要掏空脑袋,挤出脑髓吗!
“少废话!”冯墨瞪眼刀疤脸,旋即朝着那远处火光望去,迟疑片刻后,忐忑发音:“候塞雷盗团的兄弟,冯墨不知几位到来,方才多有误会,还望海涵,不知可否行个方便,放我等一马,冯墨愿意将周身钱财,尽数相赠。”
断财求命,估计眼下也唯有此法了。
他的话音才落,众人屏息凝神等待着回复,却不料那十几人桀桀怪笑,犹如厉鬼索命。
“钱要,但这颅骨也要!”侯雷红舌长吐舔唇,样子仿佛嘶信子的毒蛇。他身旁十余人双目凶残,犹如仿若瞧见羔羊的饿狼,碧光直冒。
冯墨脸色惨淡,竟不知何以应答,对方一句话完全将后路堵住了。
“莫掌柜,你看这如何是好,要不”冯墨的意思很明白,对方人多势众又极其凶残,索性丢下货物,骑上兽马,能跑多远是多远。
莫掌柜也不傻听出对方弦外之音,当即冷下脸来,“这怎能行,就算命没了,也不能丢。”
“老东西,命都快没了,还计较这些。”刀疤脸圆目一瞪,很不客气怒骂起来。
莫掌柜也急了,怒目相对:“当初老夫找人作保走镖时你们拍着胸脯保证定能安全抵达,眼下贼寇袭来,怎的?要耍赖不成。”
“可谁能想到会遇到这狠茬!”冯墨怒气填胸,旋即有些懊悔起来,当初见这四辆大车求保,以为遇到了美差,怎料行程比乌龟慢不说,而今还碰上了这歹毒狠辣的候塞雷盗团。
江浩哂笑,敌方未攻来,这边已是自乱阵脚,果然应验了那句话,“在生命危亡关头,一切责任道义都是浮云。”
仔细想想也不能菲薄,毕竟生命只有一次,贪生怕死本就是人性,怕死这一心理人自嗷嗷坠地之刻就有了,在人性自私的一面当中,天大地大都不如自己的性命大。
江浩也怕死,正因为怕死他才修炼。
这边相互口角,候塞雷盗团那边人影扩散,犹如黑夜里延展的独龙,悄无声息将众人团团围住。
“嘿嘿,眼下就是想跑,只怕也没机会了!”刀疤脸森冷一笑,讥笑的看向莫掌柜,他已瞧见候塞雷盗团在二十丈开外形成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