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鳞水蟒!”
老者又丢出个重磅炸弹,惊得江浩心湖波涛汹涌。
‘而已!’江浩脸颊肌肉耸动,瞧这满不在乎的口气,真真是让人忍不住猛翻白眼。
赤鳞水蟒是何物,那可是在太炎山脉内赫赫有名的妖兽,有着一夜之间,鲸吞千口部落的凶名。对于居住在太炎山脚下的部落,何人不知,何人不晓这头妖兽。
妖兽好食人,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我老家伙曾闻这头凶恶妖兽三年前的一夜,祸害了一个部落,老幼妇孺,一应牲畜都被吃了个精光,闹得这方圆百余里人心惶惶。如今得知妖孽藏匿于此,老家伙我自当替天行道,为那千口百姓报仇,烧烤了这条臭泥鳅。”
老者一开始还大义凛然,到最后又将话语转到吃食上。
江浩又惊又愕,这何止人心惶惶,简直谈虎色变,就为这头妖兽,江氏部落寨子的壁垒生生加固了三丈高。听得老者要宰了这头赤鳞水蟒打牙祭,他真心想问对方有没有那么硬的好牙口。
“前辈对付那妖兽,可有把握。”不是他对可能实力到达入元境的老者不信任,只因这赤鳞水蟒实在太过凶悍,曾经三大部族精锐尽出都奈何不了这头妖兽。
“怎么,怕了?”老者又摆出一副鄙夷的神色,弄得江浩好不自在。
“前辈实力非常,有您在自然无险。”他本想问清楚,要是对方没把握,自己好立刻跑路,如今被老者一问,若是就此离去,反倒显得胆小如鼠。
江浩自是有勇敢的心,否则又怎会孤身一人进入太炎山历练。但对于不可为,实力远胜于己的敌人,他可不会傻愣愣的白白送死。
“倘若这条泥鳅上岸,我老家伙动动手就能结果了它。”老者得意轻笑,旋即又凝眉轻叹:“昨夜我与它激斗半晌,只可惜,这臭泥鳅狡猾得狠,一直躲在水里,一旦发觉不对劲,就潜入深湖内。”
这么说是没把握,江浩心中轻叹,想起昨夜那滔天巨浪,居然是那赤鳞水蟒与老者激斗,不由得更为骇然,抬目却见老者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
“方才还觉得无计可施,如今见着你这小家伙,我老家伙忽然心生一计。”他神秘一笑。
江浩瞧得这幅面容,心下一寒,一股不安的直觉涌上心头。
“入夜之后,那泥鳅会浮现出来吸纳天地元气,届时老夫藏身山林,你且引它上岸,等上了岸,我老家伙自会收拾它。”说到最后,老者为自己的精妙主意大为满意,却不见江浩已然脸色苍白。
“炮灰!”
若非知道打不过,江浩真想上去抽这老家伙几个嘴巴子。这是要拿他去当炮灰啊,他心中滴血。
“晚辈实力有限,难当此重任,还请前辈高抬贵手。”
他可不会傻乎乎的去送命,敢跟入元境的高手过招的妖兽,这可不是他小小一个淬体八层能撼动的。
“不用惧怕,只需你引它上岸,若是遇危险,老家伙我自会出手。”
“小子实在,实在是实力不济,前辈海涵。”江浩再次出口回绝。
老者蓦地认真盯住江浩,带着几分语重心长:“这历练,可非单纯的与虎豹搏斗,濒临生死危机,方可突破自我。”
江浩心下忽得一沉,回绝的面容已然有些淡去。
月光如洗,漫天星斗。
辉芒下洒,湖面朦胧起一片光晕。
江浩坐立在沙地上,脑海凌乱,想不出自己为何就糊里糊涂答应了老家伙坑人的提议。
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只怕自己这只蝉被捕了,黄雀也奈何不住螳螂。赤鳞水蟒啊,凶名远播的主,你当真是水泥鳅!
他僵着脸朝身后几十丈外山林内看去,老家伙正翘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