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高悬,绿柳扶风。
江浩等人出了东来阁,行走在去往江氏商集地的路上。
临城由三大氏族部落合建,如今城主虽是申屠氏部落,但早在建城之初,三大部落就划分好了本族固定地盘。
城西东头那里人来人往,铁匠铺c茶馆c客栈c茶楼等多汇聚于此,路是细碎的石子路,便是下雨也丝毫未见泥泞。
三辆木车一直排开,上边盖着木板,木板上是动物的兽皮c干瘦,还有一些草药或是野果。
江河怒红着脸,死死拉住车板上的兽皮,在他身后是一行前来临城的江氏部落之人。
“来人啊,将这伙贼人带走。”在江山对面,是一名身披甲胄的中年男子,男子身后整齐站着两排卫兵。这是巡城卫兵,临城地广人杂,三教九流汇聚此地,人一旦多就容易出现纷争或是违法乱纪之事,是以有了专门管束巡查的巡城卫兵。
而在众卫兵脚下,一张木制担架上,横躺着一名邋里邋遢的男子,只不过这衣衫破旧,凌乱不堪的人已是面无血色。
“我乃江氏部族中人,你们要做什么!”江河面色涨红,怒目而视。
本来他按照大家的约定,江川带着江浩等人去东来阁,而他带着部落里几名猎手在此兜售剩余的皮毛货物。然而才没多久就雄赳赳走来巡城卫,为首的说他出售有毒肉干,毒死了人,要抓捕入监。
众人本是猎人出身,生性刚强,面对这巡城卫如此污蔑,自然是强硬回绝,几分言语针对后,空气中立即弥漫开浓浓的火药味。
“江氏!嘿嘿,江氏又如何,如今城主是申屠氏。”那甲胄男子趾高气昂,旋即目光扫向周围的几处江氏摊位,冷冷道:“出售有毒货物,罪大恶极,便是江氏部族也必须施以惩处。”
此处地势平坦宽广,江氏部族之下拥有众多小部落,是以今日前来临城出售商品的江氏族人不少,但皆在一旁观望低语。
“你胡说,这人,我不认得。”江河仔细辨认躺在地上的凌乱男子,再三回忆。他才摆摊不久,来买东西的也就一人,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跟躺在地上四十来岁的男子,相差巨大。
那男子面色微沉,低声冷笑,轻蔑的瞥向周遭围观的江氏族人,而后对着江河大喝道:“那你可认得此人!。”
他说完,朝身后巡城卫一指,立即有着身披甲胄的少年走出。江山抬目望去,立即神色苍白。
“无话可说了吧。”甲胄男子森冷淡笑,旋即悠然道:“来啊抓走。”
远处一道街口,江浩于远处瞧来见此处乱哄哄一片,自家三叔正在与一名甲胄男子怒然对立,不由得心下起疑。
“三弟那是怎的了。”街道口的江川也见了远处情景,皱起眉头,快步走了过去。
江浩,江小虎紧跟其后。却见几个卫兵似要去抓江河等人,神色登时大变。
“住手!”江川快步走来,见得巡城卫似要捉拿寨子里的人,顿时怒意上涌,大声喊住。声震如洪钟,倒是令得眼前众人为顿了顿,旋即他朝那甲胄领头男子拱手道:“敢问大人,我家兄弟犯了何事?”
那甲胄男子起初听得有人喝止,心下正要张口大骂,忽听是江氏中人,眼眉立即笑起,眼底掠过一抹贪婪:“既是同伙,那一并抓了。”
他冷漠的挥挥手,心中却是金银算盘打得叮当响。
江浩起初不明,问过寨子里的人后才得知事情原委,眼见着巡城卫就要动手,他忽的大声道:“大人手下买了我这的肉干,不久后抬来个死人就说是我肉里有毒,这未免太过牵强附会了吧。”
“哪来的混账。”甲胄男子瞪向江浩,“人证c尸首具在,你们还想抵赖不成。”
江浩冷眼扫过,继续道:“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