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似乎是外面的喧嚣惊吓到他们的奏乐,便更加清冷了。
秦曦扯了扯秦墨的衣角,怯怯道,“四哥,师父真的已经不在了吗?”
“不知道。”
“那他还会回来吗?”
“大概。。。不会再回来了吧。”
“可是他教给我的剑诀我还没学会。”
秦墨爱怜地摸了摸女孩的头,“那你就认真练习,也许等你熟练了,他便回来了。”
秦曦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眼眸周围闪着晶莹的泪光。
可他们也知道,就算秦曦成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陆地剑仙,文诺还是无法回来。
......
柔福帝姬府。
夜思言坐在院中,托腮看着陆昭运刀。
惊蝉过处,卷起罡风阵阵,斩断秋草无数。
待刀归鞘,夜思言拍掌道,“好刀,好刀法,更好的是用刀者本人。”
陆昭没搭理夜思言,只是默默地走到石桌前坐下,将惊蝉放在腿上,闭目调理自己因刀气翻涌而躁动的气息。
“陆小哥明明是用刀,为何要拜入使剑的徐胖子门下?”
“无可奉告。”
“啧啧,如今你我共侍一主,陆小哥何须时时提防在下?”夜思言轻笑道。
陆昭冷笑一声,“你与柔福帝姬主仆相称,我可没有。”
夜思言也不恼,轻言细语回道,“有何区别。”
“有。。。”陆昭刚想出声反驳,却又不知道怎么说。
如同夜思言所说,他明面上是唐幼仪的门客,本质上还是在做为她卖命的事情,充其量只是面子上没有那么难看。
“懒得给你说。”
夜思言修长的手指弹动剑鞘,发出有节奏的闷响,漫不经心道,“前些日子无缘无故死掉的文诺,是陆小哥的旧相识?”
陆昭瞳孔猛缩,狂虐的刀气瞬间将石桌以及石椅碎成齑粉,惊蝉梭如影,掠至夜思言喉咙前半分。
面对眼泛红芒的陆昭,夜思言抬手捏着惊蝉的刀刃,微笑道,“看来确实是旧友了,不然陆小哥反应也不会这般强烈。”
“你到底想怎样?”陆昭从牙齿中挤出狮子低吼般的声音。
“闲聊而已,陆小哥何必动刀子,伤了和气啊。”
陆昭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眼皮不住地颤动,惊蝉顺势收回鞘中,他握拳而立,血液在太阳穴中发疯似的悸动,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了一般,快要破裂了。
“若你还想与我共处,就别再提这个名字了。”
陆昭默然转身,连夜思言轻佻的口哨声也不在意。
这此间的少年意气,哪是夜思言能明白的情怀。
亦或是夜思言不屑去懂,于她而言,莫有比眼前这个背影孤高的少年更有兴趣的事情了。
此时,湛蓝的天空徒然间聚起一道恢弘的灵气河流,朝南浩浩汤汤奔流而去。
陆昭侧目眺望,脊椎骨中的苗曦猛地颤动一下,随后疯一般汲取他体内的真气。
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心,眼中满是疑惑。
夜思言眼睛微微眯起,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
与此同时,汴京城中的修行者也都注意到了天空的异变,他们讨论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浩瀚地灵气朝着南方而去,没有人知道它到底流向哪里。
他们猜测着,莫非是有大修行者破境,才引发了这样的天地异变。
会是谁呢?
是剑冢的郑狩?
还是大宗门中的掌门长老?
这其中,唯独徐三钱是明白人,他看着天空的灵气河流,忽然间笑了起来。
低语道,“到底是被宋懿安选中的人,怎么会这么容易死?也是,要真死了,宋懿安还能坐得住。”
肥脸上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既然你没死,那就是想做个变数,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