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切磋比试啊,分明就是生死兽斗啊。”
还不等李太康开口,玉莲门长老陈莹珠冷声道,“分出胜负,自然就结束了。”
其他长老打了个寒战,这玉莲门到底和南音之间的仇怨到底是有多深?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也不过如此吧!
徐三钱眼珠子一转,从陈莹珠脸上看出些东西,她所恨的好像并不是南音,而是比试台上那个南音的少年。
只是她为什么会恨一个小家伙?
莫非这个少年是她前夫的现任妻子的孩子?
又或者这个少年是这个老女人的前任面首,因为嫌弃她的恶臭而分手?
还是这个少年曾经将她的老情人宰了?
怀着各种各样恶意的揣测,徐三钱捂着嘴偷偷笑起来。
“其六为心,敬庶明目。”
文诺身前生出五道气剑,勉强抬手屈指弹出,五道气剑夹带雷光,一泻千里。
白徵玉本就丧失了大半的行动能力,更别说闪躲这样凌厉的气剑,他奋力抛出玉骨折扇。
玉骨折扇在气剑的途中张开扇面,莲印光华大盛,四道气剑激起涟漪,最后一道气剑将莲印撕开细密的纹路。
“其七为裂,隔障济世。”
盘踞在文诺头顶的青光骤然射出,瞬间击溃残缺的莲印,穿透玉骨折扇,朝白徵玉疾射而去。
只听一声怒喝,如绝地困兽,白徵玉伸出枯槁的左手,握住疾驰的青光,桃符又向前一寸,割开他手指上的肌肤,不复前行,在白徵玉手中猛烈地挣扎片刻,桃符上的青光消失不见。
玉骨折扇随即落在地上,法器自身的灵力散尽,碰到地面的瞬间支离破碎。
“其八为齐,生平自在。”
文诺身上滋出雷光,拔地而起,持胭脂悍然刺向白徵玉。
然而伤痛让他难以维持稳定的身形,两息之后,胭脂一剑刺空,脖颈被白徵玉毫无血色的右手捏住,呼吸困难起来。
随着白徵玉手上的力道增大,文诺嘴角溢出透明的涎液,滴在白徵玉的手臂上。
白徵玉露出胜利者的笑容,手臂颤抖地捏着文诺,蹒跚转了个圈,得意地向观众展示手上的战利品。
“其九。。。为禅,万化冥和!”
沉浸在胜利中的白徵玉突然抬起头,疑惑地看着手中的战利品。
文诺嘴角噙着的笑意,刹那间,璀璨的白光将两人吞没,发出巨大的轰鸣,雷光电弧扩散开,居然将比试台的结界扯开数道裂缝。
“啊!”
怀袖发出一声惊呼,飞身飘向比试台,经年滑入手中,剑泓映着灼目的雷光,一剑斩去,坚不可摧的结界瞬间崩塌。
暴虐的雷电没了结界的阻挡,张牙舞爪地往比试台外蔓延,向顶天忽如梦醒,左手一指,向四面八方蔓的雷光戛然而止,璀璨的光华渐渐衰退。
怀袖的身形在半空中顿住,脸上的焦急平息下来。
雷光散去,文诺缓缓站起来,身形摇摇欲坠,冒着青烟,袍子上满是破洞,露出的肌肤伤痕累累,脖颈上还有红色的掐痕,看上去可笑极了,却没有人笑得出来。
他恍惚低头一看,白徵玉躺在地上,双目紧闭,曾经的莲印白袍一片焦黑,起身不能。
嘴角的弧度弯曲,逐渐拉开,放肆地笑了起来。
一阵微风拂面,怀袖飘然落在他的身前,嗅着熟悉的清香,低声呢喃道,“师妹,是我赢了哦。”
怀袖眼圈瞬间红润,心疼地搂着与她一般高的文诺,带着哭腔道,“是啊,你赢了。”
头枕在怀袖的肩上,眼睛看向南音亭子中的张启,少年早已泪流满面。
他完成了自己的诺言,战胜白徵玉,为张启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