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与白徵玉的比试落下帷幕,玉莲门的带队长老陈莹珠脸上带着笑,嘴上不痛不痒地责骂几句白徵玉。
打盹的徐三钱偷偷睁开眼,往南音掌门脸上瞧了瞧,好家伙,门下的真传弟子被欺凌成这样,还能沉得住气,这老家伙,挺能装啊。
下一场比试开始,文诺背着张启走出亭子,怀袖咬了咬牙,顾不上女儿家的羞意,跟在文诺身后。
走出比试场,文诺深深回望一眼,在一众玉莲门弟子中,白徵玉笑容灿烂。
怀袖面露担忧,却不知道说什么,眼巴巴地望着文诺,像只亲近人又不敢靠近的小猫。
良久,一言不发的文诺离开比试场。
走到张启别院的门口,文诺抬脚将门用力地踹开,快步走入屋内。
肌肤上细密的伤痕不过是轻伤,最重的伤在内府,好在向顶天及时赶到,喂了他一颗地黄丸。
药力修补受损的经脉和内脏,转化为精纯的灵力归入内府,之后便没什么大碍。
文诺十分生气,却不是因为白徵玉的挑衅。
张启挣开指莲后,已经是强弩之末,白徵玉只需要轻轻一掌就可以将他打趴下。白徵玉知道,张启知道,看台上的长老也都知道。
可白徵玉没有留手,内丹境巅峰全力一击,张启本就被指莲重创的身体,雪上加霜。
小心地剥开张启的袍子,伤口上干涸的血黏着布料,随着文诺的撕扯,昏迷不醒的张启露出痛苦的表情。
怀袖站在门外,一只手端着木盆,边缘搭了条干净的棉布,另一只手上拿着绷带。
轻轻从怀袖手中接过,默不作声地走进屋内,坐在床的边缘,拿起干净的棉布,小心地擦拭张启的伤口,轻柔地绑上绷带。
做完能做的一切后,张启被包扎地像个木乃伊。
怀袖轻手轻脚走到文诺身旁,柔荑抚在文诺背上。
文诺疲惫地将头靠在怀袖平坦的小腹上,闻着她身上的馨香,闭上眼道,“师妹,我是不是看上去特别好欺负?”
怀袖无声地摇了摇头。
话锋一转,埋怨道,“你说启子是不是傻,打不过就认输啊,又没人怪他,逞什么强?一直都这幅傻样子,根骨比不上就拼命修行,稍微停下也没什么啊,已经是真传弟子,再高还能高到哪儿去,差一点怎么了?他一个做师弟的,非要超过我们这些师兄师姐吗?再强不也还是师弟吗?”
以前生怕张启听见,现在生怕他听不见。
说着说着,文诺忽然感觉怀袖将自己环抱,火热的身躯紧紧贴着他,埋怨的声音瞬间停了下来,睁开眼,少女通红的侧脸就在眼前。
以前自己可以不作为,随意胡闹肆意妄为。
现在有人因为他身受重伤,再不作为,是不是连怀袖被人欺负了,他也只能一笑了之?
这家伙叫了自己七年大师兄啊,自己可是看着他长大的。
于是总是不正经的文诺,脸上难得露出认真的态度。
他背过身反抱住怀袖,头埋在她的胸前。
师妹,你怎么拿背对着我。
算了,还是不犯贱了,难得认真一次,要让那些轻视自己的家伙付出代价。
良久,文诺松开手,站起身来,与怀袖的距离很近,少女害羞地低下头。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肌肤的滑腻触感,让他忍不住轻轻捏了一下。
“走吧,让启子好好休息一下,咱们去见识见识玉莲门这群人,到底有什么能耐。”
文诺潇洒地转身,怀袖像个乖巧的小媳妇儿跟在后面。
回到比试场。
王子清关切地问道,“大师兄,八师弟怎么样了?”
“已经没什么大碍,现在